可是莫熠又只剩下一年半年时间,这段时间里若是莫熠没有后嗣留下,这皇位就要让人了,这件事真是让南后头疼至极,甚至都气病了,一连好几天召慕雪瑟到的上和宫里为针炙。
这日,慕雪瑟为南后针炙之后,忽然有人来报,“启禀娘娘,沈大人到了。”
“知道了。”南后看了慕雪瑟一眼道,“你先回东阳宫吧。”
“是。”慕雪瑟依言出了上和宫,但是却没有急着回上和宫,而是站在一角落看着那个一紫服走进上和宫的男人。
沈独。
这个当初由一手培养起来的男子,如今却是南后极为信任的谋士,南晏的义子。
当时让沈独离开熙国京城时,慕雪瑟没有想到他会到玄国来,还凭自己的智谋攀上了南家,为了南晏义子不说,还极得南后信任,据说只要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南后都会找他商量。
沈独是一个隐患,从慕雪瑟踏上玄国的土地时就明白这件事,这个人同合作过,了解的行事风格,南后猜不到这次南遥的事是所为,但若是沈独知道在玄国,在太子边,就一定会猜到是。
而他能够为现在南后的第一谋士却是出乎的意料,慕雪瑟现在不敢自认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掌控沈独。所以一直在避免同沈独面,但是只怕是迟早要上的。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跟曾的朋友刀剑相向。
沈独带着满面的笑容走进南后的寝殿,南后却是沉着一张脸看着他,“如今南家遭难,沈卿倒是笑得很开心。”
“能得皇后娘娘单独召见,微臣自然开心。”沈独微笑道,“这证明微臣在娘娘心中地位超过旁人。”
“呵,你这张啊,说实话也能说得这么好听。”南后倒是笑了,“那么你猜猜,本宫召你前来,是为了什么?”
“怕是为了太子妃之事吧。”沈独道。
“这次的事你怎么看?”南后又沉下脸,“你觉得是谁设计的这件事?”
“按理说不是太子就是裕王,”沈独沉道,“但是微臣事后调查过,都找不到这两人动手的证据。”
“不错,本宫派人查的也是如此,”南后冷冷道,“而且此人真是丝毫不痕迹,居然能在南遥的马车上动手脚却让本宫的人找不到半点痕迹。”
原本想从那辆被动过手脚的马车查起,谁知道什么都查不到。而后来给洪天尸的人才发现洪天的份,禀报给了南后,南后才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忍住气留洪天一命,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却不知道,就算不动手,慕雪瑟也不会留着洪天的。
“微臣调查过洪将军在出现在那辆马车上之前去了哪里,他府上的人却是说他前一天一早就出府了一夜未归,但是去见谁他却是没告诉任何人。”沈独垂首道,“不过,臣查到在洪将军出事之前,他曾命人在他的别庄准备一个牢房像是要关什么人。”
“关人?”南遥微微皱眉,“他想关谁?”
“这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臣还查到一件事,”沈独笑了一下,“洪将军这段时间与朝阳公主接触频繁。”
“朝阳?”南后摇头,“不可能,没那本事。”
朝阳公主有几个心眼清楚得很。
“公主的确不太可能无缘无故对洪将军动手,”沈独笑了笑,“但会不会是洪将军对公主起了心,引得公主反呢?臣去看过洪将军准备的那间牢房,那牢房里还有不房事助兴的用和药,分明是用来关人的。”
“他敢!”南后怒得一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但又疑道,“朝阳再怎么说也是公主,他有几个胆子敢囚?”
“这可难说,娘娘可还记得洪烈将军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子?洪天将军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有几分父亲的脾也属常事。”沈独的目有些鄙夷,“而且也有可能是公主被人所利用也难说,这总是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