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了鼠疫?”九方痕的脸瞬间难看起来,就算这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也不可能两个人都有这么高明的医术,他有些沉地看了那画像上的慕雪瑟一眼,问道,“这姑娘什么名字?”
“公孙雪。”李老板微笑着回答。
“可以把这幅画像卖给我么?”九方痕掏出一张银票道,“我出一千两。”
李老板怔了一下,他买这幅画才花了几钱银子,这一转手就是一千两,他怎么会不干,立刻就喜笑开地同意了,而且拿了九方痕的银票后他就赶让伙计拉着车子走了,生怕九方痕后悔。他边走心里还边想,这个公孙姑娘果真是个福星啊,他怕怕就挣到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公孙雪?公孙雪?”九方痕拿着那幅画像冷笑两声,听见这个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在玄国医治了鼠疫的子定然就是慕雪瑟。他冷冷看向公孙青,“这件事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公孙青惊道,他在心里大呼冤枉,他可是真的以为慕雪瑟死了,却没想到居然没死不说,还跑到玄国。但是会以“公孙”为姓氏,定然是无疑了。
九方痕审视了公孙青片刻,他刚刚有些怀疑慕雪瑟这一次假死,公孙青也参与了,但见公孙青的神不像作伪,他才信了他,他咬牙切齿道,“你也许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他一脸沉地盯着画像上的慕雪瑟,握着画轴的手青筋暴绽,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的恨意,“慕雪瑟,你居然敢——”
这样欺骗他,将他耍得团团转!
“下棋还是改天吧,我现在要进宫。”九方痕收起画像,扔下一句话就翻上马,打马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皇宫的枫栩宫里,染墨正在陪着太子九方宸读《千字文》,听着九方宸声气的读书声,染墨笑得一脸温。当初慕雪瑟诈死后,就向九方痕请求来照顾九方宸,九方痕知道是慕雪瑟的心腹,自然是同意了。
当初来照顾九方宸的时候,九方宸才满一岁,如今他已三岁了,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长得越来越像已故的宸妃,就想若是慕雪瑟能看见九方宸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很安。
在九方宸开始懂事的时候,就常常给他讲慕雪瑟的故事,讲那个锋芒毕,无所畏惧的子,讲如何救南越百姓免瘟疫之苦,讲劝降秦泽海,计杀厉厌天,讲如何设计捣毁白莲教总坛,讲在边关是如何智夺三城。讲在那个深夜是如何带着九方宸的生母谢殊逃出皇宫,亲手接生了他。
这是一个一传奇,重重义的子,在染墨的生命里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希对于九方宸来说也是如此,这个慕雪瑟始终放心不下的孩子的心里一定要有慕雪瑟的位置。
九方宸每次听讲慕雪瑟的故事的时候,总是听得如痴如醉。小小的孩歪着头,睁着那双像极谢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听着一遍一遍重复那些他早已烂于心的故事,这让染墨极为动。
染墨为正在读书的九方宸换上一杯新茶,一偏从半开的窗子看了出去,就看见院子里的合欢花又开了。
曾苍雪阁里也有几棵这样的合欢花树,那时慕雪瑟总是喜欢坐在合欢花树下摆上棋盘和自己对弈,而就像现在这样为添上一杯茶。
忽然,一个影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吓了染墨和九方宸一跳,染墨看着脸铁青的九方痕心中一跳,福下行礼,“王爷。”
“皇叔!”九方宸也甜甜地他。
九方痕没有去看九方宸,他将手中的画像扔到染墨上,画像掉在地上展开,现出了画像上那名清丽无双的子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