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暂住的寝殿却看见昌王妃正坐在罗汉床上喝着一杯茶等着她,安宁郡主一怔,“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和沈独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经定下来了,也将你们的八字送去钦天监合了。”昌王妃看着她笑,“你哥哥不放心你,所以让我这几天进宫来陪陪你。”
“他是怕我惹事吧!”安宁郡主冷着脸道,上一次南诗的事情累得她足足被禁足了三个月。“都说上次的事是有人故意冤枉我的,他偏不信!”
“你哥哥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们一府都不能再引起皇后娘娘的不快,他自然是会紧张些。”昌王妃笑着安抚道,“将来等你哥哥——到那时候,你想怎么样还不由得你么。”
“哼,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安宁郡主猛地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恨恨道。
“怎么了?”昌王妃皱了皱眉头,“你不是一直很想嫁给沈独么,如今怎么反而不开心?”
“他心里有人了。”安宁郡主咬牙切齿地说。
“有人?”昌王妃微微挑眉,笑道,“哪个男人不是朝三暮四没个定性,你哥哥不也这样,你看看他院子里那一堆莺莺燕燕,都快烦死我了。”
“可是哥哥心里是有嫂子你的,别人他不过是尝个鲜都撂开手了,可是沈独对那个公孙雪却是不一样!”安宁郡主满眼委屈,“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承认喜欢她!”
“真的?”昌王妃吃了一惊,若只是一时贪图美色也就罢了,但若是上了心可就不一样了。她再一想慕雪瑟那倾国倾城的颜色,顿时也觉得不妥。
“自然是真的!”安宁郡主哽咽起来,“嫂子,你说将来他要是纳那个公孙雪为侧室,还不得越过我去啊!”
“他敢!”昌王妃冷下脸。
“他怎么不敢,就算哥哥将来——可沈独也是南大人的义子,深受皇后娘娘看重,哥哥将来未必摆布得了他。”安宁郡主还算是看得有几分明白,“那个公孙雪医治太子殿下有功,又深得皇后娘娘看重,万一再给她个身份,我如何还压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