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后只是笑着让他退下,并没有生气,谁没点自己的小心思呢。沈独是的心腹,想要笼络他的人很多,燕王并不是唯一一个,只不过恐怕是最聪明的一个。
慕雪瑟回到东阳宫后,将燕王想认做义妹这件事告诉了莫熠,莫熠皱眉道,“他是何意?”
慕雪瑟沉默了片刻道,“我想了一路,只怕是为了沈独。”
“他还真是悠闲,还有心思认妹妹。”莫熠低低笑了两声,“他不是有心帝位,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只怕是快了,”慕雪瑟摇摇头,“昌王自己作死往南后心里埋了刺,燕王自然是看出来,否则他怎么敢表自己有意笼络沈独呢。”
“你觉得他会做什么?”莫熠问。
慕雪瑟笑了声,“我多半猜的到,反正无论昌王还是燕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慕雪瑟所料不错,在沈独和安宁郡主的婚期将至的半个月时,昌王又在自己的王府里喝得烂醉,而他醉后居然写下大逆不道的言论。
当夜他醉死之后,就有人将他所写的东西送进皇宫呈给了南后,据说昌王在一张纸上写了“中宫宜自了,不自了,吾当了之,以告亡妻。茹饮于三辰之下,皇天许当扫除患害,愿,当以三牲祠北君。”
南后大怒,昌王这都敢说要杀了,还了得,立刻下令将安宁郡主赶出皇宫,取消和沈独的婚事,并立刻派人将昌王抓进刑部大牢,择日斩。
昌王的母亲听说了,日夜兼程赶到帝都来向南后求,南后最终念在当年闺阁之,下令将夺走昌王的王位,逐出皇室,贬为庶民,和安宁郡主一起遣送回封地府祗,并另派重兵把守昌王府,不给昌王一点机会犯上作乱。
这次的事极为严重,昌王还能保住命已是难得了,若不是南后念在其母是当年闺中好友的份上,哪里还能只是被贬为庶民,还只是被软在封地王府。
这件事之后,南后突然开始表现出对燕王的亲近,在朝堂上众臣面前,屡屡夸奖燕王。慕雪瑟知道,南后这是选择燕王了。
想一想,如今昌王已失去了竞争皇位的可能,而庆王又太懦弱,不肯亲近南后,怎么看都是恭顺的燕王更理想。
这天,南后突然召慕雪瑟前去上和宫,一进南薰殿,慕雪瑟就看见昌王和沈独都在,微微皱起眉头,有种不好的预。
果然,行完礼后,南后就笑着对说,“公孙姑娘,燕王对本宫说有意认你为义妹,你意下如何?”
慕雪瑟面无表地回答,“回皇后娘娘,民分低微,不敢高攀燕王殿下。”
“你是照顾太子体的医,医者仁德,何来低微之说。”南后淡笑道,“况且你一旦了燕王的义妹,就绝无人敢小看你了。”
就像沈独出贫民,却了南晏的义子,任何人看着他的时候都不仅仅是看着沈独一个人,而是看着他后的南家,自然无人敢小看。
“民并不在意这些。”慕雪瑟淡淡回答,燕王想要认为义妹并然是想要笼络沈独,而南后如今会同意,就表示已选定燕王,所以丝毫不介意燕王和沈独走得近。但是他们想要用来笼络沈独的方法,只怕绝不是喜欢的。
“可是本宫觉得很合适,”南后不容拒绝地对慕雪瑟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你就是燕王的义妹。”
慕雪瑟眉头微皱,心里暗不好,果然南后下一句道,“公孙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了吧,是该定一门亲事了。如今你是燕王的妹妹,自然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才好,本宫看沈独就很好,你觉得呢?”
慕雪瑟看了沈独一眼,就见沈独笑看着自己,在心里冷笑一声,道,“沈大人人中龙,不是民配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