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喊完话后,却见靖王府大门闭,静悄悄的,半点反应都没有,他脸一变,扬手下令道,“来人,给本把大门撞开!”
“是!”立刻就有士兵抬着早已准备好的撞木过来,几人合力一起抬着撞木猛地撞向靖王府的红漆大门。
撞木一下接着一下撞在大门上,震落的灰尘扑漱漱地落下来,落着撞门的士兵一头一脸。
指挥使皱起眉头,这靖王府看似比起其他府祗规模要小,可是这大门倒是做得十分结实啊,居然撞了这么多下都撞不开。
今天南后是给他下了死命令,除了公孙雪不能杀,其他的人一个不留,他是南晏提拔起来的,自然是知道南后的心思,若是真让靖王登基,裕王掌权,他这个南家党人定然是没有好日子过了,指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怒骂道。“你们是没吃饭么!这么一扇门都撞不开!给老子把你们吃的力气都用上!”
靖王府里,裕王,莫涯,还有慕雪瑟已走到了前院的大门前,看着大门已用数早已准备好的木顶着,门闩用的是一一臂的生铁,门边还搬来了不大石头挡着外面的撞击,显然是早有准备。
“别告诉本王,这就是你们的对策!”裕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可不认为凭些东西就可以完全挡住神策军,就算大门攻不破,院墙这么矮,神策军的人甚至不用梯子,只要同伴之间相互帮忙,搭个人梯就轻易可以进来。
帝都能与神策军相抗衡的只有他的玄甲军,可是因为玄甲军到南后忌惮,营地一直设在帝都三里之外。如今他也被困在靖王府中,就算是想传消息让玄甲军来救,却也是不可能了。
他冷冷地看着有竹的莫涯和慕雪瑟,沉声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真让他们攻进来,任是本王和靖王再怎么武功盖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裕王,你准备好了么?”慕雪瑟淡淡笑。
“准备什么?”裕王冷声问。
“离开帝都。”慕雪瑟道。
裕王一怔,离开帝都?离开他营多年的朝廷?放弃他笼络多年的人脉?
慕雪瑟转过头看他,“王爷,皇后娘娘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同意立靖王为皇储的,就算立了,也会想尽办法对付靖王,靖王的下场就会跟已故的太子一样!”
“所以?”裕王冷着脸问。
“所以,你们必须离开帝都另起炉灶,才能真正和皇后抗衡。”慕雪瑟回答。
“你是在怂恿本王跟燕王一样起事谋反?”裕王怒道。
“也可以这么说,”慕雪瑟低声笑,“但也有个更好听的名目,清君侧!”
“呵,本王说怎么你们明知道皇后娘娘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还约本王前来,原来是想强行把本王上你们这条船,跟你们一起做乱臣贼子!”裕王气极败坏地道,今日他和燕王义妹一起在靖王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就定会以为他是燕王一党,到时候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爷,所谓乱臣贼子说的是祸国殃民之辈,王爷一正气,一心为民,怎么会是乱臣贼子。以王爷之威,只要大旗一举,自然是各方归服,同心同气。”慕雪瑟面肃然,“现在的朝廷,佞当道,大多数员都只知追名逐利而不干实事,贤臣良士却得不到重用!这样的朝廷,王爷又有什么好留的。正所谓不破不立,王爷就是太过拘泥忠孝节义,才会长久以来被皇后打压,因为皇后是算准了王爷的脾,知道再如何迫王爷,王爷也不会污了自己的忠良之名!”
慕雪瑟忽然冷笑,“说到底,王爷古板至此,真是为了莫氏江山,还是为了你死后的名声!”
“你——”裕王顿时涨红了脸,他为三朝,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样说他,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慕雪瑟说的是事实。他一直都拘泥于一个“忠”字,所以对于南后,他始终没有超出臣子份的反抗,所以他始终南后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