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哥写信。”慕雪瑟说完,江枫已主动上前开始为磨墨了。
慕雪瑟裁好一张纸,拿了一枝狼毫沾了墨写完了之后给江枫,再由他传递出去。
九方痕一直含笑着看着慕雪瑟的举动,等都做完了之后,他才问,“你笑这样,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你猜。”慕雪瑟眨眨眼。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自己涉险。”九方痕正道,“否则我就倾熙国之力把莫涯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为什么我惹你不高兴,你要拿他出气?”慕雪瑟失笑。
“你会在玄国涉险不就是为了他么?”九方痕冷冷道,“当初卫城的事我可是听说了,你逃婚不肯嫁给我,却愿意跟他同生共死!还真是难得深啊!”
“今天的饭菜醋放太多了么?”慕雪瑟大笑,“你快去漱个口,讲话一子酸味。”
“你答不答应我!”九方痕不满道。
“好,我答应你。”慕雪瑟叹口气,“我不会让自己涉险,若是非去不可的话,我一定会让你陪着我,也给你和我同生共死的机会,好不好。”
九方痕的神变得温起来,他握住慕雪瑟的手,笑道,“好。”
五天之后,帝都南诗的家中,已渐渐恢复的慕天华收到了“夜”的人送来的慕雪瑟的信,他看着那张小小的白纸上悉的字迹,一时间心中慨万千。
他这几年的失忆生活仿佛一场梦一般,如今梦醒了,可是他却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已随着这场梦有所改变。比如他再想起慕雪瑟这个人,心里到的不是求而不得的痛楚,而是还好好活着的安心。
信上写着慕雪瑟让他相办法联合庆王的计划,但是最后还加了一句,“若是对朝阳公主无,决不可利用。”
慕天华的目停留在最后那一句话上,一时迷茫,若没有失忆这几年,他对朝阳公主的印象就是当初那个在熙国博宣殿手执琵琶跳着飞天舞的任。不知世事,单纯鲁莽,害得他进了诏狱,仅此而已。至于对他的爱慕,对那时的他而言,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微泛波澜就了无痕迹,什么都不曾在心里留下来。
但现在却是不同了,这几年失忆的生活,朝夕相,那个已是妇人的朝阳公主,到底是给他心里烙下了印子。
这十天里,他想了很多,但思绪大都是停留在慕雪瑟和朝阳公主上,他这一生只深爱过一个子,那就慕雪瑟,可是他知道慕雪瑟永远都不会为他的妻子,太耀眼,太过锋芒毕,只会让他自叹不如,能征服的人至要跟一样强,而他不是。
至于朝阳公主,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觉,那个子爱得那样激烈,像一团烈火,让他无法避退,哪怕是他失忆的时候,他们之前主动的那一个也是朝阳公主,他在面前一直是被动地接着的爱。但是虽然被动,却到底也是接了。
这平静快乐的这几年的记忆是真实的,不带丝毫虚假,他与在一起曾是那样快乐过,因为那些快乐里没有慕雪瑟。
但是现在,他想起过往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放下慕雪瑟去爱朝阳公主,他一直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希自己爱着某个人的时候那份能够纯粹一点,不要惨杂过多,否则就会像他的父亲慕振荣和他的母亲姜华公主之间一样,得不到完满。
只是无论他现在对朝阳公主的再复杂,愧疚却是肯定的,他知道若是他就此远离那个子,那么这份愧疚会伴随他一生而不得解脱。
他决定去见朝阳公主一面。
慕天华到了朝阳公主府上去求见好几次,朝阳公主却都是避而不见,不得已之下慕天华只好悄悄用轻功潜朝阳公主的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