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点得一派喜庆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慕雪瑟和九方痕两个人,九方痕叹了口气,一步一步走向一红妆的慕雪瑟,他站定在面前,手轻抚丽的脸庞。
慕雪瑟一脸愧疚地问,“你怪我么?”
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嫁给将要登基为帝的九方痕,假死逃婚,导致九方痕放弃了帝位,为了摄政王,如今却是为了别人的皇后,这该是多伤九方痕的事。
“我知道,你是为了九方宸。”九方痕道,他的心里的确很不舒服,但是至这样慕雪瑟就会一直留在他看得到,得到的地方,就算顶着皇后的名头,可是慕雪瑟却永远都是他九方痕的妻子,这也就够了。
慕雪瑟的眼眶湿润,自己做不到的事,却是让九方痕做了。九方痕说的没错,会答应公孙青的这个计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九方宸,九方宸生活在皇宫里,九方灏又这么不安分,迟早会拿九方宸来威胁。
但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来做这个临朝的皇后,难保那个子在高位上坐久了,会不会动了其它的心思,对九方宸不利,九方宸是谢殊的遗孤,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这是欠谢殊的。
只是,没有负谢殊,却终究是负了九方痕的一片深。
“别哭,雪瑟。”九方痕无奈地用手指轻轻拭掉慕雪瑟眼中流出的眼泪,“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了话,那么从今往后,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慕雪瑟扑进九方痕的怀里,拼命点头,九方痕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却能为妥协到如此,慕雪瑟知道,自己欠他的,只怕这一生都是无法完全补偿他的。
“好了,今夜可是房花烛。”九方痕微笑道,“不是你和九方灏的,而你和我的。”
他们的房花烛,已推迟了四年。
九方痕手摘掉了慕雪瑟的冠,慕雪瑟的一头青丝顿时垂落在的后背,九方痕又解开了上的翟,大红绣金的翟坠落在地上,上的牡丹暗纹在龙红烛的芒下闪现。
慕雪瑟穿着红的中静静地站在九方痕面前,不闪不避,任由九方痕手解开中上的带子,当上只剩下里的时候,九方痕将一把打横抱起,向着床上走去,床上的大红喜被红得那样刺眼。
慕雪瑟被九方痕轻放在床上时忽然笑,“似乎我的每一场婚礼都不平静。”
第一次遇上白莲教袭南,第二次设计沈独,第三次解决了九方灏。
“是啊,可是有两次的嫁却不是为我而穿的。”九方痕双手撑在慕雪瑟头的两侧,整个人撑在的上空俯视着。
慕雪瑟微微心疼,九方痕向来小肚肠,这一次他却能容忍这么做,到底是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才能克制住他的私心呢。
“那我该怎么补偿你?”慕雪瑟轻声问。
“为我生两个孩子。”九方痕笑着执起慕雪瑟的左手放在边吻了一下。
慕雪瑟面忧虑,的体早就因为当年氏给下的鹿衔草而损,当年就知道自己今后必然子嗣艰难,虽然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为自己好好调养体,却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怀上孩子。
欠九方痕的太多了,若是连这个愿都不能满足,觉得自己会疚到死。
看出了的忧虑,九方痕笑了一下,俯亲吻的额头,“雪瑟,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就算没有,只要有你也就足够了。”
慕雪瑟出双臂,猛地搂了九方痕。
那一夜,栩宫的红烛一整夜都不曾熄灭。
第二天,一直称病不朝的九方痕再次以摄政王的份主持朝政,而皇宫里传出消息,与北玄的南珠公主大婚之夜,皇帝九方灏突发疾病,不能动,口不能言,与中风无异,已被摄政王下令迁居熹微宫养病,后宫一切事务给皇后打理,前朝之事由皇后垂帘听政,而年仅五岁的太子九方宸开始出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