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他向来坦然，从不自欺欺人，既然意料之外喜欢上了，那就认真地去喜欢。
所以当莫涯让他和莫煜去接近九方梦，预备让他们当中的一个娶九方梦的时候，他的心是狂喜的，哪怕他已猜到了九方梦的份，哪怕他知道娶了九方梦就将与帝位无缘，他也甘之如饴。
原本，他对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就不是很上心，得不到就得不到吧。
这大玄皇室有治国之才的人很多，有资格坐上那张龙椅的虽然极，却也不止他一人。但是九方梦只有一个，而他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后悔。
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一圆月高挂当空，他想到九方梦前来拜托他时对他说，若是到天黑还没有回来就去找，若是见到一个白发妖，一定要阻止闯到有百姓在的地方，若是阻止不了，就杀了。
莫瑜皱了皱眉头，哪里来的白发妖。
***
皓月当空，银白的月笼罩之下的山寨中惨不断，到都是山贼的尸体和溅得四都是的迹，当白公子到达山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人间地狱。
他怔在那里，戴着白面的脸上看不出表，但那出面的一双眸子却满是惊疑。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朝廷发现了山寨的位置，派人进山围剿了么？
忽然，山寨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那声音中充满着恐惧和痛苦，却又嘎然而止仿佛惨的人被人卡住了咙，截断了所有的声音。
白公子的目微微一冷，形如一片随风落叶一般飘向了惨声传来的方向。才冲过去，他就发现山寨深的景象比外面更惨烈，满地的尸体断肢，土地被鲜浸暗红，几乎找不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可以落脚。
忽然，一个圆圆的东西滚到白公子的脚边，他低下头看去，却发现这是那个独眼山贼首领的头颅。那独眼山贼瞪着仅剩下的一只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惊恐万状的事。
的确，任谁看到现在这样景象都会心里发寒。
白公子抬起头，看向那个站在圆月之下，尸体中间，浑染，白发红眼的妖怪一般的人。的右手握着一柄剑，而的左手正掐着那个蒙面人的脖子。蒙面人脸上的黑巾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出一张带着刀疤的脸，他的五全都痛苦地皱在一起，他想要扯开九方梦掐着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双臂都被砍掉了，只能无力地跪在地上任九方梦的手在他的脖子上越收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这样？
明明他们只是想要抓住九方梦好用来威胁莫涯，却想不到抓回来一尊杀神！明明他想要让九方梦生不如死，跪着来求他，却想不到如今跪下的人却是他自己！他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杀人如切瓜切菜一般简单，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有屠杀而已。
听见白公子的声音，九方梦转过脸来，那张灰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只有那一双红的眼中写满了噬的杀意。
“公，公子……”蒙面人艰难地扭过头，想要告诉白公子他绝对不是九方梦的对手，“，——”
只听咔嚓一声，九方梦扭断了他的脖子，也扭断了他剩下的警告。
整个山寨里的人，都已被杀了。
一手提着寒慑人的剑，一步一步地向着白公子走过来。
白公子忍不住退了一步，他看见九方梦那双红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对杀戮的而已。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
忽然，他的目落在九方梦右手的剑上，蓦地一惊，“宵练剑？”
他猛看向九方梦那张灰白可怖的脸，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后又忽然笑了起来，“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