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通了！”莫煜面无表地看着荻英，下令道，“来人，将荻老爷好好给离将军，请离将军将他押送到知府衙门，告诉王知府，一切秉公办理，不得有任何徇私之！”
荻英瞪大眼睛看着莫煜半晌，怒声道，“好啊，莫煜，你现在得皇上看重，有继承皇位，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当初你在庆王府过得要死不死的时候，是谁给你撑腰，才让那个毒妇不敢再将你往废里养的！是我们荻家！”
“带走！”莫煜冷冷道，转回房，不再多看荻英一眼。
荻英被围上来的侍卫拖着走，他那怨愤的声音还在传来，“莫煜，你忘恩负义！你这个白眼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莫煜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的心是不是很狠？”
九方梦却是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常常派人来江城看你外祖父么？”
“不。”莫煜摇了摇头，“这几年我跟着皇上学习朝政，政务繁忙，平时与荻家很联系，加上我外祖父他老人家体不好，一年十二个月倒有十个月卧床不起，所以也有三年没见了，这次到江城来，荻家虽然不在江城府，而在江城府所辖的江县，但是荻家也算是江城这一带的大户，为了避嫌，我也没有先去见他老人家。”
“这样。”九方梦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不过，大概很快就会见到了吧。”莫煜叹息，“我舅舅是他的独子，他总是要来为他求的。”
他又转开话题，问九方梦，“程玉这次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但是他让人给我递了这个。”九方梦将那张写着“不在我”的纸条给莫煜看，“他边怕是有人在监视，他到现在为止能够平安无事，只怕除了他极能讨好王申和侯景之外，也和这些证据下落不明有关。王申他们不敢动他，就是因为证据不在他上，生怕动了他，他会狗急跳墙让别人将那些证据给你我这样的人。这也是他的聪明之。”
“他的安全，只要我们拿到证据了，自己会负责的。”莫煜冷冷道，“只盼他不要拿着这些证据向我们拿乔要价就好。”
“他倒不像是这样的人呢。”九方梦笑了笑。
“都说戏子无义，你还是不要过于相信这个人比较好。”莫煜冷笑道。
“你似乎无论对着谁，都觉得他人对你抱有恶意？”九方梦摇了摇头，“这样不好，这样只会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
“害人之人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莫煜看向九方梦，那眼神中带着几许孤傲和睥睨，“孤立又如何？天下帝王都是孤独的。”
“你的心果然够大。”九方梦的角溢出一丝讥讽，所以知道莫煜再怎么犹豫动摇，都会做出相同的决定，不舍弃荻家，他如何一跃龙门，化为龙。
“你联系程玉吧，让他把藏东西的地方告知我们，他有什么条件尽管开。”莫煜面冷然。
“好。”九方梦点头。
“我想问你一件事。”莫煜忽然道。
“什么？”
“你为什么在调查金蟾会？”莫煜盯着九方梦的双眼。
“因为听说金蟾会的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九方梦冷笑一声，“你既然调查出来了，就应该知道我不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吧？”
“什么东西？”莫煜却是追不放。
九方梦沉默不语，莫煜眸一凛，“不会是龙髓吧！”
他的心思极快地动起来，若是龙髓出现在玄国的消息传了出去，必然会引起各方有心人相争，就连熙国也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在这样的混乱中，他能得到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若是龙髓在玄国引起大乱，你要如何浑水鱼，得到好？”九方梦眼中的讥讽之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