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阳道，还是修罗道，奴婢都愿意跟着小姐。”丹青坚定地说。
“奴婢也是。”染墨也说。
“那好，从明日起，你们两个必须认真练武，还有，跟我学医。”
“学医？”染墨和丹青同时惊诧出声。
镇国府是武勋世家，府中就连仆役多都会些武功，更聘请了男武师各两人长期在府里授艺，只要家中仆役想学武，就可以在不当值的时候去请教。
这是第一代镇国候留下来的传统，他认为这样既可以培养家中子弟习武的氛围，又可以更好保障府里的安全。
所以慕雪瑟让们练武并不奇怪，们原先就一直在习武，不然怎么可能将慕雪瑟从熊掌下救出来。
但是跟慕雪瑟学医就让染墨和丹青奇怪了，更让们不明白的是慕雪瑟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对。”慕雪瑟不多做解释，又说，“你们可以起来了”。
染墨站了起来，丹青却还跪在地上，慕雪瑟眉头一皱，“怎么？”
“小姐不奇怪马车怎么就惊了么？”丹青眼神清亮地看着慕雪瑟，若是往日慕雪瑟还如往常一样与氏亲近，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可是刚刚慕雪瑟今天的一番表现，很明显是对氏起了疑心。
慕雪瑟回视，笑容如平湖生波，慢慢在边漾开，“你不用急，不用我出手，父亲会去查，母亲更会去查。”
“难道小姐不怀疑——”丹青微颦眉问。
“不是。”慕雪瑟没有让说出名字来，打断道，“虎毒不食子，两辆马车同时惊，雪也在车上。不过很多人都会怀疑，所以为了还自己清白，一定会查得清楚明白。”
丹青怔了一下，又说，“三小姐，还跪在佛堂中呢。”
“苦计，难为氏舍得。”慕雪瑟微微垂下眼，睫如羽扇一般在眼下投下影，这个丫头太聪明，前世会突然投井，恐怕另有隐。
“丹青，你很聪明，但是到底涉世未深之过急。”慕雪瑟抬起眼眸，收起笑容，正容道，“你该学学染墨，说多看，明白么？”
“奴婢明白。”丹青垂首道，和染墨迥异，向来活泼好动，染墨却总是一脸沉默地做事，真让学，还真有点学不来。
慕雪瑟垂眼看着左手腕上那串紫檀佛珠。这串紫檀佛珠手串极为致，一共十四颗，表示观音之十四无畏。颗颗都是暗紫红的小叶紫檀木所制，每一颗珠子上都细刻着佛画，颗颗不同，连起来是《观世音菩萨度化众生脱离六道回图》。
这是七岁时，氏送的，说是托人从熙国佛家圣地，华莲山大罗觉寺特意为求来的，保一世平安喜乐。
那时得了这佛珠，极为喜爱，偏偏年纪还小，手腕太细，氏就想了个法子，在这佛珠上系上缨络，垂挂在腰带上。后来年纪渐长，量日壮，终于可以戴在手上了。
慕雪瑟用右手食指一颗一颗地抚着那串佛珠，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弯起角，“丹青，你去帮我做几件事。”
夜已深，慕府佛堂中，月斜斜照进来，落在正跪在慕氏祖宗牌位前的慕雪背上。那纤弱的子，因为久跪疲惫而轻轻颤抖着。
“累了么？”
氏把仆人都留在了佛堂外面，独自进来。
“母亲！”慕雪惊喜地回过头去看氏，正要起，氏却阻止。
“不许起来！”
慕雪心一凉，又乖乖地跪了回去，这一起一跪，小上顿觉一阵酸麻，让不适地皱眉。
“你父亲和祖母原谅你了。”氏缓缓走到慕雪前，抬起眼看着那尊一丈高的弥勒佛。“只是你祖母到底还是留下了心结，不易化解，你以后可要好好孝敬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