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雪容的心里早在幸灾乐祸了,要不是看在氏平日里待不错,事事还要仰仗氏的份上,真想看着慕雪在这里丢脸。这无关于跟慕雪有多大的仇怨,纯粹就是对慕雪嫡出份和貌的嫉妒,还有天里就喜欢看人倒霉的恶质。
被慕雪容一拉,慕雪立刻顺势走了,可不想在站在这里人嘲笑,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周围人看的目十分怪异,都在对着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好像都在嘲笑和鄙夷痴心妄想,冒认医之功一般。
越待在这里越觉得害怕,越觉得丢脸,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再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现在后悔死听了母亲的话,今天就不该贪图那什么九江王世子妃之位,就不该到这里来,否则哪里要到这样大的侮辱。
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为什么非要到如此辱?
慕雪想得头疼裂,忽然远远地与在和各家贵妇闲谈的氏视线相对,一瞬间,脑海里响起了氏说过的话——这次也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你出来冒领的功劳,却偏偏一声不吭,等到九江王找上门来了,才出来,我看打得就是让你脸面丢尽的主意!否则怎么那么巧,府外刚闹起来,就回来了?
慕雪瑟三个字清晰地浮现在慕雪的脑海里,摇着头,喃喃自语,“不,不会,不是,一定不是!”
“什么不是啊?”走在旁的慕雪容见慕雪神异样,自言自语,有些奇怪地问道。忽然,慕雪容远远看着前面一个一青,头戴着金牡丹步摇的豆蔻迎面走来,面上一喜,张口道,“余明珠姐姐。”
余明珠是莞城余氏家的大小姐,慕雪瑟姐妹就是在去莞城给余老夫人拜寿归来的半路遇熊出了事。为了这事,余家到非常愧疚,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来给慕雪瑟和慕雪容治伤。
这位余明珠小姐与慕家姐妹都十分相,可是今天看见慕雪和慕雪容,却犹豫了一下,停在原地没有上前,但是慕雪容都看见了,怎么好避开,只好笑着走过来道,“你们才来啊。”
“是啊,你们家其他姐妹呢?”慕雪容笑着问。
“都到各找好的姑娘说话去了。”余明珠笑了笑,忽然偏头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张了张口,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余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慕雪看出来余明珠是有话要说了,心想怕不是又是为了冒认医之名的事吧。
“我……的确是有一事想向你们求证的。”余明珠一脸犹豫。
慕雪听了这话,握了握藏在袖子里的拳头,脸上却是笑问道,“是什么事?”
“我听人说,两位妹妹在遇熊袭击的时候,抛下救了你们的雪瑟妹妹不管,自己逃走了?雪瑟妹妹是为了你们两个才毁的容?”余明珠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边说边皱着眉头,显然是对慕雪和慕雪容两人的行为很不赞同。
慕雪容脸皮向来极厚,听了余明珠的话,还是一脸无所谓,正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慕雪的脸却是瞬间白了白,猛转过头瞪着慕雪容,“这话是你说出去的?!”
“怎么会是我说的,我也一起逃了,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慕雪容一脸莫名其妙。
“这么说这是真的了?我还听说雪妹妹妄图欺君,冒领了雪瑟妹妹救治瘟疫之功?看来这也不假了?”余明珠听了慕雪容的话,一下子就冷了脸站了起来,余家诗书传家,极重门楣,以“孝、悌、忠、信、礼、仪、廉、耻”八端为教育子孙之本,余明珠向来自恃清高,更是把这八个字挂在心头。
如今见慕雪和慕雪容做出如此不忠不悌不仁不义之事,余明珠怎么还肯与之为伍,顿时不待慕雪回答,就一甩袖子满脸不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