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侯景冷声道,“本曾亲眼在王家见到过那块龙髓!”
九方梦微微眯了眯眼,“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侯景毫不避让地迎着九方梦审视的眼神,“你为了得到龙髓而杀掉了王家满门,如此凶恶行径,真是让人不耻!本必还王家一门一个公道!”
“呵,侯大人真会说笑。”九方梦冷冷道,“既然你说我是为了龙髓而杀了王家人,那请问龙髓现在何?侯大人可是当场将我捉住的,将人收监时也由婆搜过,可是没在我上找到什么龙髓。”
“哼,你为人狡猾,诡计多端,谁知道你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做了手脚,将龙髓藏了起来!”侯景冷哼一声,“你再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大刑伺候!”
“侯大人这是要屈打招?”九方梦冷冷挑眉,眉眼间皆是讥诮。
“来人,上拶指!”侯景高声下令道。
“是!”立刻就有衙役拿了刑走向九方梦。
九方梦看向莫煜,莫煜却是眼带嘲弄地看着,并不阻止侯景。九方梦知道,莫煜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九方梦难堪,他要让九方梦开口求他,才能够抚平他在九方梦这里到的鄙夷所引发的怒火,才能一报那天在大牢里被九方梦掐着脖子威胁的仇。
他从小在庆王府就到继母的打压,尽冷眼,所以养了这狭隘的心,睚眦必报,最恨别人轻视于他,却偏偏九方梦因为莫瑜之事屡屡对他出鄙夷之,他如何厌得下这口气,自然是要抓着机会计回来。
莫煜冷眼看着那几个衙役拿着刑走向九方梦,他在等,在等九方梦向他求饶,求他帮解围,免去这刑之苦。整个公堂之上,只有为钦差的他有资格跟侯景板,阻止他对九方梦动刑,所以九方梦只能求他。
九方梦也正看着他,莫煜失了,他看见九方梦那双丽的桃花眼再次出鄙夷之,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扑面而来,而角那抹讥诮仿佛在嘲笑莫煜的狭隘和稚,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轻蔑。
莫煜的心头再次升起一恼怒,更是打定主意非要让九方梦吃一吃苦头,挫一挫的锐气不可。可是他却看见九方梦对着他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眼神向着左右靠过来的衙役微瞟。
莫煜心中一震,顿时就明白了九方梦的意思。以九方梦武功之高,愿意乖乖审是不想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但不代表会愿意乖乖刑,只要动手,这整个公堂之上只怕无人可以制止住。
他懂得了刚刚九方梦那个轻蔑的眼神,是在说,他太高看他自己了,本不需要他的帮忙。
莫煜暗暗咬牙,就见九方梦已暗中蓄劲,随时准备对那几个衙役动手,而那几个衙役一无所知,拿着拶指就要去拉九方梦的手。
九方梦正要动手,却突然有一道银快如闪电般从公堂外来,只听几声断响,那拶指竟是被人用剑碎了几块。
几个衙役吃了一惊,拿着断裂的拶指倒退几步,就见一道影形如鬼魅一躲落在九方梦边。
那人剑眉星眸,面如刀刻般冷峻,俊如那高山雪岭上的冰雪,凛然不可侵犯。
九方梦看着那人一脸吃惊,继而表又复杂起来。
浮生。
“谁敢动。”浮生立于九方梦畔冷冷道,他手中的胜邪剑斜指地面,闪着森森寒,那无形的杀意,竟是让人不敢上前一步。
莫煜微微皱眉,有些疑地看着浮生,离轩的目却是落在胜邪剑上,眼中冷笑一闪而过。
“你是谁,竟然胆敢扰乱公堂!”侯景怒问道。
浮生只是转头去看九方梦,并不理他,而九方梦却是别过头去不看浮生,并不想在穿囚如此狼狈的时候再见到浮生,一点也不想要他的援手,一点也不想要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