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原来整个局是莫煜为莫瑜设下的。
陪着这群人兜了一大圈，才看清楚真相，说到底都是把人心想得太过简单。
那么莫涯呢？他在这一局之中又看了多，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
九方梦直视着莫涯的眼睛，问，“你是否早就知道了裕王府之事？你是否早看了莫煜的心思？所以你放任莫瑜去了江城，因为你也想知道他们之间的胜负？”
“若我说是，你是否会觉得朕很残忍？”莫涯回视着九方梦。
九方梦凝视莫涯片刻，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你是帝王，你的选择注定是不能以来判断，你只能有理智，不能有太多的，为帝王本就是一件残忍的事。”
“不管你相不相信，朕给过莫瑾机会，朕让人暗示过他好几次，劝他收手，可是他始终是一意孤行。”莫涯叹气，“朕知道让莫瑜去面对这些太过残忍，朕的确是可以替他做选择，但是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从前就跟你一样被保护得太好，极触及人心险恶。可是他终究是要去面对去长，这些事终究是要他自己做选择。”
“那么你对他失了么？”九方梦问。
“有点，但却又在理之中，他若是做出了其它的选择，他就不是莫瑜了。”莫涯苦笑道。
是啊，那样才是莫瑜，九方梦想，至至，无法自私，也无法不自私，既对程玉这样无辜的人做不到斩草除，也对裕王府做不到大义灭亲。就连程玉最后都维护了他不是么，这一点在九方梦意料之外，却也在理之中。
可是这样的莫瑜今后怕是永远与皇位无缘了，裕王和莫瑾的事会为他上永远洗不掉的污点，而他这一次所到的打击显然极大，才会躲起来不见人，他这样玩忽职守，就算玄甲军再怎么维护他，终究是引人微词。
这一切就如莫煜所愿，他如愿以偿了。
“这一次去江城，你没有找到龙髓，失么？”莫涯又问。
九方梦皱起了眉头，侯景行刑之前，特意去了狱中见他，问他龙髓的下落，因为侯景曾在审讯的公堂上说过他亲眼在王申府上见到过那块龙髓。
谁知道侯景却是告诉他，那不过是他为了给定罪而撒的谎，他是因为那几天江城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说九方梦将王家灭门是为了龙髓，他才会想出那样一个谎言。
九方梦想起侯景那天对着笑着说，“无论王申到底有没有得到龙髓，无论你有没有杀死王家人，现在所有人都会认为龙髓在你的手中！这个锅你是背定了！”
说罢，侯景就狂笑了起来。
九方梦知道，一天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戴着面的男人，所有人都会认为那个男人是子虚乌有，是为了帮脱罪而虚构出来的，所有人都会认为龙髓早已落在的手中。
而是莫涯的人，龙髓落在的手中就等于是落在莫涯的手中。
旁人也就罢了，这个消息若是传到熙国，很清楚那个皇帝哥哥九方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两国之间是不能平静了。
这也许就是那个戴面的男人的目的，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诬陷杀人，而是为了诬陷得到了龙髓，再引起两国纷争。
只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莫涯却是不着急，他道，“你不用想太多，涉及两国就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事了。”他对着九方梦挥挥手，“朕得到消息，有人今天在畅音园见过莫瑜，去吧，去找他吧，朕想，他现在一定最希你陪在他的边。”
九方梦看了莫涯一眼，莫涯已又低下头继续批阅奏折了，淡淡笑了笑，转出去了。走了之后，卫海走了进来，略带抱怨地对莫涯道，“皇上，九姑娘不在的时候，你一天要念几十遍，怎么现在回来了，才说几句话，你就让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