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义只是讽刺地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怕在离轩的心中,南晏和南后的形象是那样完美得不亵渎。
人有时候很容易被情感和血缘所蒙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面,对其它不想看到的,就闭上双眼。
“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朝廷就要往西北派监军了,到时候我手中大权被分,可就更难成事了。”蒋经义长叹道。
“兵部尚书年迈昏聩,早已不管事,兵部的事情都是交给左右两位侍郎处理。”离轩笑了笑,“右侍郎是我们的人,只要有他在兵部,就能压下监视西北军和北岭铁骑地调动就能暂时瞒过朝廷。”
“那么那位左侍郎呢?”蒋经义笑。
“左侍郎。”离轩冷笑了一下,“我已经给南晟大人准备了一份大礼了,很快他就不能再待在兵部碍我们的眼了!”
“啧啧,”蒋经义感慨道,“你对他和韩国夫人还真是恨之入骨啊。”
“他们是南氏一族的叛徒!”离轩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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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瑜出了那个院子之后就一路狂奔,离轩和蒋经义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一会儿是蒋经义在说他的父亲和莫瑾在西北身患重病,身体虚弱却还要去采石场做苦力,一边是离轩在逼问他,要不要救他的父亲和莫瑾。
他只觉得头疼欲裂,不堪忍受,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目因为挣扎而扭曲。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要面对这样的选择?
是情,还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