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慕雪瑟和慕天华就借口去书局购书而一起出了门。才上马车，慕天华忽然微微开车帘，看着外面走在小厮里的浮生说，“雪瑟，你这个小厮武艺不弱啊。”
何止是不弱，刚刚他过浮生边的时候，被浮生上所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引得中一阵激，这是练武之人棋逢对手才有的热沸腾的觉。
一旁的丹青听了，抿着笑了笑，浮生的武艺是有目共睹的，就连和染墨在浮生的指导下，武艺也是突飞猛进。
慕雪瑟也微微笑了笑，“我敢惹上倭寇，怎么的边也要放一两个高手不是，再说，你没看见今天于涯见到我那副牙痒痒的样子，我可听说了这位厂督可是大高手，不防上一二，怎么行？”
而且昨天，若不是浮生在，只怕早就被九江王一掌拍得重伤死了。
“说到于涯，我在京虽与他极打道，却也知道他脾气虽怪，也不是无端与人恶之人，你们不过见过一两面，如何他就这般看你不顺眼？”慕天华实在很纳闷，今天早膳时，他和慕雪瑟被到寿椿堂陪林老太君一起用的早膳，于涯是客，当时也在，偏偏一顿早膳下来，于涯言语上针对慕雪瑟，说不出的阳怪气。
“大概是嫌你妹妹我长得丑吧。”慕雪瑟开玩笑一般地打哈哈道，于涯的诡异，也还真说不好。
“胡说，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的。”慕天华的脸在马车厢的影里模糊不清，一双眼睛却明亮得出奇。
“大哥，你果然最会哄我开心。”慕雪瑟手了左额的伤疤，在历过人间地狱之后，毁容这种事，已勾不起任何的伤痛了。所以慕天华如此认真地哄，倒让有点啼笑皆非的觉。
“我是说认真的，我说过，就算所有人都遗弃你，我也会一直在你边，保护你一辈子。”慕天华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什么浓厚而深刻的东西，让慕雪瑟看不懂。
“如果以后嫂嫂嫌弃我呢？”
“那我就不娶妻，”慕天华正重其事地说，“所以雪瑟，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地留在我边就可以了。”
丹青听了噗哧一声笑出来，心道这个大爷还真是有趣。
慕雪瑟却是呆了一下，的心脏狂跳起来，觉到一种模糊不清的，却又无法确定，因此而觉得心惊，“大哥……”
本来想说你是在说笑的吧，为镇国公府世子，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娶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认真的，”慕天华拿起慕雪瑟的手握在手心里，“若是父亲和祖母不允，大不了，我不做这个世子，也要保你一辈子无忧无虑。”
慕雪瑟心生动，但动中又似乎觉到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别过脸去佯装打趣道，“别啊，说不定还真就有人家要我这个丑八怪呢，哥哥你想让我当一辈子老姑娘，想的到。”
慕天华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慕雪瑟的手，渐渐笑起来，“是啊，你这么招人喜欢，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什么，他却没有说下来，慕雪瑟也没有再问，总觉得若追究底地问下去，会得到一些并不想要知道的答案。
马车到了天一酒后，慕雪瑟戴上了雪白的冥离带着丹青，与慕天华一起下来马车，问了跟在车旁的浮生一句，“有人跟踪我们么？”
“没有。”浮生点点头，他的直觉跟野一样敏锐，这是慕雪瑟在这段时间里发现的，任何的风吹草动，浮生总是能觉到。再加上他武功奇高，真是做暗卫的不二人选。
所以平时在宅院里，浮生总是隐在暗保护，轻易不面。若是必需要出门，慕雪瑟都会把他带在边。而且浮生这个人言寡语，对任何事都不追究底，慕雪瑟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听话得都让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