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梦的眼中出一瞬间的惊讶，知道莫瑜说的“他”是谁，不是浮生，而是莫涯，的，所有人都看得见，只有和莫涯两个人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好。”九方梦点头，“只要你要活着回来，我就同你做这个约定。”
“说定了。”莫瑜笑得大大咧咧，九方梦却是知道，西北势堪忧，莫瑜这一次去是有一场仗要打，可是朝廷能给他的军队却不足十万，一旦到了西北，再分散守卫各城，只会让这一仗更加艰难。
戏台上，叛将鼓动的程玉一戎装手执长剑带兵皇城，面对那张黄金铸就的龙椅，他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离那张龙椅只有一步之遥。他终究抵挡住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执剑高声下令捉拿叛将，兵不刃地平息叛乱，天恩嘉奖。
忽然鼓声骤起，胡虏来袭，圣主命其带兵出征，程玉手执长剑领着兵将高唱道，“为元帅出天恩，权统貔貅百万兵，令出阵前人马伏，躯行阃外鬼神惊。印似斗，剑如银，莲花帐裏定乾坤。昨蒙圣主拜我为大将，作邦家柱石，藏文武才能，吐气则云霞散彩，出口则雷电争，一怒须教羣胆丧。九州岛方见大同风，卽今勑吾统领大兵，驱胡虏，定河山！”
众人高唱，“锐气逐云龙，文彩呈，百万玄甲西北，天下声名重！日映辕门挥剑戟，风高虎帐动旌旗，云宵万里，鹰击长空，英雄当霸业！”
“这唱的是你？”九方梦挑眉问。
莫瑜越听越乐，“你说这像我么，我可不会这么自己夸自己，原来我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有这么高大？”
九方梦装做打量着莫瑜的样子，然后笑道，“你果然还是差点，但这一仗你若胜了，也就足够证明你自己了。”
戏已落幕，程玉走下台来向着莫瑜和九方梦行礼，莫瑜笑问道，“这戏什么名字。”
“《还朝》。”程玉笑道，“这本戏的最后一出还没写完，玉期王爷得胜还朝，凯旋归来。到时候，这本戏也就全部能够写完了，还请王爷再来一观。”
“借你吉言。”莫瑜大笑。
次日是个没有阳的沉天气，整个天空布满了厚厚的灰暗的云层，帝都城的西北门外，莫瑜一玄甲，带着五万玄甲军和另外从各地卫所调集来的将士喝过壮行酒后，一齐向着莫涯行礼，然后翻上马，在帝都百姓和员的目送之下一路向西北而去。
九方梦站在高高的城上，看着那长长的出征队伍蜿蜒在道上一直到达那古道和云层的尽头，很快，的视线里就失去了莫瑜的影。
忽然，觉到脸上一凉，手到了一点湿意，抬起头，沉的天空中飘飘洒洒着点点飞絮。
玄国的帝都城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莫煜将一件狐皮领子的大氅披在上，九方梦道，“谢谢。”
“他会回来的。”莫煜说。
九方梦拉了拉大氅的领子没有说话，忍不住转头向着莫涯看去，莫涯也正转过头来看，他们的视线在这十一天里第一次上，九方梦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不能呼吸。
但就只是一眼而已，仿佛莫涯这一眼只是无意地瞥过，又仿佛他是确认过边已有人能够照顾而安心一般，在这一眼之后，莫涯就转过，带着卫海和林军侍卫下了城。
九方梦站在原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过是极其随意的一眼而已，可只是一眼就让觉得心脏无法承。
“回去吧。”莫煜在边说。
“好。”九方梦点点头。
***
回到皇宫之后，九方梦直接去了私牢，私牢外站着的是影七，他是莫涯派来看着九方蝶的。虽说九方蝶是派人抓回来的，但是事涉两国邦，还是由玄国一方来看管比较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