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先是把你的脸变得跟小姐一模一样的，又让你假冒小姐的儿来蛊我们！”染墨冷笑道，“怎么，你来为报仇么！”
“替报仇？怎么可能！”九方蝶哑声冷笑，“从小收养我白莲教，让我日日忍那刮骨换脸之痛，让我因为养蛊虫而活过不三十岁，就是为了将我变向慕雪瑟和九方痕报仇的工！我恨，所以在我来京城之前，我就杀了，接手了白莲教！反正只是废人一个，活着也只是痛苦！”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染墨皱眉。
“因为熙国是我想要的，我已为了这一切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能不让自己得到相应的回报！”九方蝶的目如蛇一般爬上九方梦的脸，“况且，若不是为了向你们这些人报复，又怎么会收养我，我又怎么会从小就遭遇如此多的痛苦！我所遭遇的一切，我的人生会变得如此，都是你们造的！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锦玉食，无忧无虑！我要你们跟我一样痛苦！”
九方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九方蝶会对有这样强烈的恨意，那是因为施梦悠强加在上的痛苦，都是因为要向慕雪瑟和九方痕报复所生！原本的人生不该如此，也许会有另一张面孔，与另一种幸福长久的生活。
可是施梦悠因为自己的仇恨却是生生扭转了九方蝶的人生，九方蝶被磨去本来的面目，模仿另一个人的一切，为慕雪瑟的影子，甚至连格都变得毒扭曲，也许这一生都不能够知道本来该是什么样子。
所以嫉妒九方梦，嫉妒九方梦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嫉妒九方梦那好的人生，明明是九方梦的父母间接造了的今日，可是九方梦却能活得那样幸福，所以对九方梦的怨恨要比任何人更多！
“都是你！”九方蝶毒的双眼又瞪向九方宸，“当年，你为什么要放走！若是你当时不放走，就不会收养我！我就不会是如今的我！我会有另一个名字，另一种生活！”
“朕不是已给了你想要的么。”九方宸冷冷地看，眼中毫无怜悯。
“那些怎么够！怎么够！”九方蝶咬牙切齿，“你们欠我的，还也还不完！”
所以心心念念要得到想要的一切——熙国。
“没关系，朕会慢慢满足你的，在诏狱里。白莲教一直在西南鼓动苗人作乱，他们给朕添的麻烦，就由你来补偿吧。”九方宸抬手下令，立刻就有熙国的士兵过来要将九方蝶拖下去。
“慢着！”九方梦却是阻止道。
众人都看向，走上前，看着一脸狼狈的九方蝶，“是谁把林生带到你们面前的？”
九方蝶目一闪，并不回答，九方梦问道，“林生之事若非他在江城捅了我一刀，几乎无人知晓，但你远在熙国却能找到他，这说明你在玄国有同谋，你的同谋是谁！”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你？”九方蝶笑得讥讽，九方梦刚要说话，九方蝶又啊地一声道，“你又想说你会对我动刑么？我说过，没有用的，我从小的痛苦太多，没有哪种刑罚是我承不了的。”
九方梦笑了，“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动不得的灵涵郡主么？你在玄国所的那些与真正的酷刑比起来温和太多了。比如若是我将你全的骨头寸寸打碎，让你一辈子都只能像一滩泥一样瘫着，你觉得如何？”
九方蝶的脸开始微微变了。
“又或者，”九方梦又笑，“将你手足斩断，耳鼻割掉，双眼弄瞎，嗓子毒哑，做人彘养在猪圈里如何？”
九方蝶的脸慢慢变得苍白。
“到时候你这尽痛苦换来的貌可就可惜了。”九方梦俯下，轻声道，“知道为什么不干脆连你的耳朵也弄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