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中清清静静,四无人,那个侍把领到冷宫一偏僻的屋子前,对道,“娘娘就自己进去吧,奴才就不方便跟着了。”
云妃忽然就想起蒋贤妃似乎就是死在这间屋子里的,顿时就皱起眉头。
莫煜让到这里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哼了一声,走上前推开那间屋子,屋子里有一个穿斗蓬的人背对而坐。
走进去,后的侍一下把门从外面关上,砰的一声,吓了一跳。深吸了一口气,问那穿斗蓬的人道,“你是谁?”
单是看背影形,也知道此人绝不是莫煜,这量似乎是个子。
“怎么,数月不见,姐姐就忘了我么?”那人转过来,摘下斗蓬的风帽,冲微微一笑。
云妃瞪大了双眼,惊得退了一步,指着那人道,“蒋贤妃!你不是死了么!”
蒋贤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云妃发现蒋贤妃的神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蒋贤妃看人总是高傲地,张扬的。可是现在却是淡然看着笑,“那毒药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吃了之后,十天人都会是假死的状态,当然我也早安排好了人手将假死的我从乱葬岗里挖出来。否则,我若不死,我父亲怎么有理由立即谋反呢。”
“那他——”云妃惊讶道。
“我父亲从来都只忠于皇上,一切种种都是皇上安排好的。”蒋贤妃缓缓道,“而我才是皇上放在后宫之中的眼睛。”
所有的骄横狭隘,全都是演给人看的,因为没有人会认为一个这样的妃子会是莫涯的耳目,也没有会认为一个飞扬跋扈,霸权一方的大将军会是莫涯的心腹。
小人以利相聚,一旦他们为别人眼中的小心,那么其他的小人就会纷至沓来,他们就可以看见好多人人前没有出的真面目。
“可你曾在私牢里买通狱卒想杀九方梦,你还贿赂被革职的礼部尚书!”云妃难以相信,从前那个在后宫里横行霸道的蒋贤妃会是莫涯放在后宫之中的耳目。这些年来,若非有蒋贤妃的蛮横,又怎么会显得温知礼,更被后宫众人拥戴。
“那私牢里的机关早已动过手脚,看似凶险但本杀不了人,最多点伤,但以九方梦的手,一头发都不会。至于礼部尚书那个老东西,皇上本来就一直在容忍他的贪婪,我不过是送皇上一个把柄罢了。”蒋贤妃轻轻微笑,“若非如此,你怎么会对我放下戒心,真把我当一个无脑的傻子,才敢将给皇上下毒之事栽赃于我?”
“你胡说什么。”云妃勉强地笑了笑,“我可没给皇上下毒。”
“的确不是你下的,”蒋贤妃一步步走向云妃,“是你父亲上隐下的。”
云妃看着近自己的蒋贤妃,忍不住后退,蒋贤妃却是手抓住的手臂,不让退,“你们下毒的法子实在是小心又巧妙,皇上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端倪,直到三年前他无意弄湿了奏折,才发现上隐的奏折用的纸沾上水后和别的奏折不一样。所以上大人给皇上上书才这么勤,几乎每天一封。而皇上一旦了奏折之后,毒就会通过皮肤进体。”
所以莫涯从来不让莫煜上隐送上来的奏折。
“那为什么,皇上要隐而不发。”云妃颤抖着问。
“因为在背后指使你们的人还没有出现。”蒋贤妃叹息,“皇上与我们不同,我们只能走一步看十步,他却能看见百步之后,他想的是大局,为的是大谋,自然比常人更能克制隐忍。”
蒋贤妃的眼神落在云妃的小腹上,轻嘲道,“其实你我都知道,你本不可能怀上龙种,七年前你我进宫之时,皇上就发现自己中毒,那时起他就没再过任何一个嫔妃,彤史本就只是为了应付那些窥探后宫之人而造的假。你我都还是完璧之,如何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