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厌天对楚赫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立下劝降大功这么简单，楚赫之后为六皇子九方镜铺路所用的钱财有一半是厉厌天归降后海运所得。除掉了厉厌天，等于截断了楚赫一条财源，怕是白璧君子现在正在忠义侯府气得跳脚了吧。
只要能让楚赫不痛快，慕雪瑟就到万分高兴。
只不过，派杀手杀掉厉厌天的人，必然就是九江王，他生怕厉厌天落在镇国公手里，会审出关于他的事，自然要让他死。
但是，慕雪瑟在心里冷笑，也可以让慕天华顺着这次杀手的线索查下去，这样九江王的企图，迟早是会出马脚的。
“还是你的鬼主意多，知道厉厌天会去抢那几州县，事先跟居民商量好，备下了那些瘟疫病人用过的东西。”秦泽海边说边摇头，“怕是厉厌天到死都不知道，其实他是败在你手里的。”
“不是我知道他会去抢那些州县，而是他只能去抢那几个州县。”慕雪瑟淡淡道，“因为那里是与九江最近的地方，他必然要坐那走。我再让我哥哥把守备放松一些，他自然就——”
慕雪瑟没说完，但是剩下的意思秦泽海懂，他略有些慨般地看着慕雪瑟道，“你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千万不要得罪你。”
慕雪瑟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不过，你说过，保证会让皇上开海吧。”秦泽海眯起眼看慕雪瑟。
“自然。”慕雪瑟笑了笑，“不过也需要你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让他知道这海开了的好。”
秦泽海现在已正式归降朝廷，皇上不仅下旨嘉赏，还说要接见他，慕雪瑟特意教导了他一遍在皇上面前该有的表现。
“你放心。”秦泽海大笑道，“你说那些事，我都会好好做的。”
“我是怕你久居人上，无法做到对着圣上低声下气。”慕雪瑟摇摇头，“要知道今上最喜欢畏惧他的人了，你越是怕他，他越是会留着你。”
“那个你说要让我表现得像什么臣来着？”秦泽海抓抓后脑勺。
“弄臣。”慕雪瑟笑道。
“放心，我一定办到！”秦泽海打着包票。
“好。”慕雪瑟点点头，对着秦泽海举起手中酒杯，“等海开了，我们再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
“好。”秦泽海也举起酒杯和慕雪瑟同时一饮而尽。
自从灵素堂名声雀起，生意红火之后，他对慕雪瑟的生意头脑是确信无疑。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上京召见的时候，好好地讨好皇帝，以保证南越海顺利重开。
刚好慕振荣九月任期已满，他治理水患瘟疫得利，又将海上倭寇两霸一个降服，一个击败，算是功退。即将回京述职，新的南越总督也已到任了。
是以秦泽海和慕振荣商量过，带上了几个手下和一些奇珍与慕振荣同行。但是因为慕青宁的关系，慕家其他人不方便跟慕振荣一起同行，所以落后一步。
而九方痕和九方澜两个皇子也决定与慕家其他人同行，所以慕振荣将慕天华和大批的侍卫留了下来，以作保护两位皇子之用。
九月初慕振荣就和秦泽海一起出发，而慕家其他人，则留下来打点行囊，将慕家在南越的宅院和早年置办的田庄脱手理，打发了一批本地买的又不愿去京城的奴仆后，再将薛碧山庄的事理清楚，将慕青宁接了回来，才走水路慢悠悠地进京。
水路一路畅通，加上众人不急于赶路，是以一路观看沿途风景也颇惬意，九方痕依旧时常来找慕雪瑟玩闹，因刚刚了却了一桩心事，慕雪瑟最近心不错，倒也还能忍耐九方痕几分。
将别院的地道堵了，又将别院脱手，别院里的人，慕雪瑟只带走了浮生。其他人若是愿意跟上京城的，就给足了盘缠让他们自己动前往京城，到时再考虑如何安置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