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氏的心腹丫环翠羽站在帘外禀报，“夫人，刚刚听说江宁名医毕先生来了，现在正去为二小姐和四小姐诊病呢。”
“什么！”氏大惊失。
昨日，慕振荣要派人去江宁将毕先生请来，却让人到街上绕了一圈，回来禀报说毕先生去别地云游行医了。
就是为了不让毕先生来为慕雪瑟诊治，怎么今天这毕先生却不请自来了？
急匆匆赶到扶疏阁，发现不仅慕振荣和林老太君在，就连三皇子九方澜都坐在扶疏阁的堂屋喝茶。
见氏进来，林老太君和慕振荣同时看向，林老太君的目是冰冷的，慕振荣的目却是疑。
刚刚他正与九方澜在书房讨论太子失踪一事，他的贴侍从李福突然来报，说是毕先生应他之请来了。
可他分明记得氏昨日告诉他，毕先生云游行医去了，怎么今日却自己来了。
毕先生为慕雪瑟检查完伤口，摇摇头，“皮都被撕掉了，定会留疤。”
慕振荣和林老太君顿时一脸失，在一旁喝茶的九方澜好奇地看了慕雪瑟一眼，他昨日听说慕二小姐不顾及自伤势替下人求，再一想看见躺在山崖上的那一次目相。一时好奇，就跟了来。
却见慕雪瑟一脸泰然，眼中丝毫看不出绝丽容毁去的伤怀。
“老夫再为小姐把个脉吧。”毕先生也觉得慕雪瑟的脸毁了很是可惜。
氏的脸变了一变，上前笑道，“先生远道而来，连茶水都没喝上一口，不如先休息一下，再把脉不迟。”
慕雪瑟却是出右手放在红木几上，“先生请。”
氏的脸瞬间一僵。
丹青在慕雪瑟手上搭上一条丝帕后，毕先生才手搭脉，他还多看了氏一眼。
慕振荣说昨天有让氏派人请他来，却得知他出去云游行医了，可是他明明昨天一整天都在家，却从没见到慕家的人。
反到是今早有一小厮带着慕振荣的帖子来请他。
看来这个镇国公继室夫人的贤名，多半不实。
刚一搭上慕雪瑟左手脉博，毕先生面立刻凝重起来，慕振荣知道必定有问题，急急问道，“小体如何？”
氏拢在袖里的手，顿时一。
毕先生沉了一下，才说，“请国公爷屏退左右。”
林老太君一听，知道事不对，立刻让服侍的人都下去。
“那我也先出去吧。”九方澜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到底是镇国公府的家事，他也不好多听，只是临出门前，忍不住又看了慕雪瑟一眼。
慕雪瑟正好抬眼看过来，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九方澜总觉得那双明明极为平静的眼睛在冷笑。
一瞬间，他又一次因为一个十三岁的视线觉得发冷。
屋里只剩下慕雪瑟、林老太君、慕振荣、氏和毕先生五个人，毕行生问慕雪瑟，“小姐可是常年服用鹿衔草？”
氏的脸瞬间惨白了起来。
“那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慕雪瑟奇道。
“毕先生，何为鹿衔草？”慕振荣也问。
“此药若用量对症，有调止之效，但若是常期服用的话，会有损胞宫，令子无法生育。”
“毕先生，那小——”
慕振荣和林老太君大惊失，慕雪瑟却依旧神淡淡，不怒不悲。
“小姐脉象上看，极像服食鹿衔草之类的药已久，虽说每日份量极浅，但已有五六年了吧，体本已损，虽说并非绝对失去希，但日后子嗣上一定是艰难的。”
毕先生摇摇头，他极帮宅贵妇诊病，此类私，曾从同行里听到，但自己遇上还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