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只是我见过的世家小姐,全都只会风弄月,琴棋书画,像你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南风玉摇摇头,“们都喜名,只是若真让们亲手去给穷人施粥施药,们却又嫌穷人脏乱,把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当理由来推拒。”
“所以,你以为我也只是因慕家在南越势大为我博得名,而沽名钓誉之辈?”慕雪瑟笑了笑。
“我原以为,你也只是借助慕家财势向穷人施药,医之名不过以讹传讹罢了。”南风玉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如今看来,是我肤浅了。”
“不然,曾我也是那些闺阁中人的一个。”慕雪瑟毫不介意的笑笑,像南风玉这种直言快语之人,往往不藏心思,打起道来才轻松,那种表面对你颇有赞誉,背地里却嗤之以鼻的人才该敬而远之。
慕雪瑟看见南风玉的笑容里似是含了一丝愁,印堂间隐隐着一抹青,微微皱眉,手拉过南风玉的右腕,“我看你体似乎也有不适,不如我帮你诊治一下。”
“不了。”南风玉却极快地收回手,见慕雪瑟奇怪地看着,有些尴尬道,“我很健康,我还是去外面等那个小兄弟回来,好吩咐人替你熬药吧。”
说完,就匆匆出去了。
慕雪瑟独自坐在床上,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虽然刚刚抓到南风玉的手不过一瞬间,但确实觉到了南风玉有中毒的脉象,体是什么毒,还没有诊断出来。但是看南风玉对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显然是知道自己中毒了。
那么是为什么南风玉不愿让人发觉中毒,为治疗呢?
无论是金城长公主还是南风玉都一是谜,不知道为什么慕雪瑟觉得弄清楚这些事非常重要。
浮生很快就把药抓回来了,还带来秦泽海的口信,说是进京面圣后一切顺利。
慕雪瑟服过自己开的药之后,果然好得极快,当天就有力气下床走路了。又让浮生去镇国公府送信,告知府中诸人自己已无大碍。
慕天华得到消息,第二天就急不可耐地跑到玉真观来接人。慕雪瑟向南风玉和金城长公主道过谢后,就上了慕家的马车。
“你体怎么样?”慕天华今日没有骑马,而是和慕雪瑟一同坐车,浮生则坐在车厢外。
“好多了。”慕雪瑟斜倚在车厢的软靠上,还有些虚弱说。
“你太乱来的,居然和太子一起跳悬崖!呃——”慕天华说完,小心地看了慕雪瑟一眼,“你已知道方衡就是太子了吧?”
“你说呢?”慕雪瑟斜睨了他一眼。
“这——不是大哥我要故意瞒着你的,实在是——呃,这个——”慕天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雪瑟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最终慕天华落败地垂下头叹气,“总而言之,他是君,我是臣,君有令,臣不能不从。”
“他还不是君,以后也未必是——”慕雪瑟想起九方痕平时那没用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倒在他怀里时,他宽阔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大哥,伏杀厉厌天的人查得如何了?”
“我顺着线索查下去,竟然是九江王派人下的手。”提到这件事,慕天华皱起眉头,“莫非他跟厉厌天有什么私人恩怨?”
“未必,什么私人恩怨要这样派人伏杀他?厉厌天只要进了总督衙门,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慕雪瑟淡淡道。
“那能是为了什么?”慕天华眉头皱,眉心深深陷出三道刻痕,忽然心中一震,失声道,“难道,是为了封口?”
他看向慕雪瑟,却见慕雪瑟正眸定定地看着他,一瞬间,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却又疑地看着慕雪瑟,“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