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泽忍不住出手,把那缕调皮的发丝塞了回去。
程欢一怔。温的手指带着男独有的糙,意外的让人惬意和难以排斥。
抬头认真端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边的男人,澄澈的杏眼里带着微微的迷惘。
赵瑞泽的脸上没有平日的慵懒自持,亦没有工作时候的认真犀利。一双犹如寒星的眸子化了深潭,让人挪不开眼。
“呀!”程欢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关了火,煎蛋已焦糊,黑漆漆地黏在了锅底。
“本来还打算早点出门去爷爷家吃饭,这下好了,又要重做。”无奈地把煎蛋倒进垃圾桶,因为突然的吻带来的尴尬也被打断。
赵瑞泽修长的手接过了锅,醇厚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算了,出去吃吧。”
两个人收拾出门,在外面解决了早餐就驱车去了赵家。
“欢欢来啦!”赵老爷子一见到程欢,一张老脸就笑皱一团:“来来来,过来陪爷爷下棋。”
“爷爷。”程欢也出大大的笑脸,对于慈祥而又带着点孩子气的赵老爷子,是打从心底里喜欢。
“爷爷,您最近体可还好?”赵瑞泽放下手上的东西,一向冷峻的线条也变得和:“听李阿姨说您最近想吃唐人街上那家孙记的包子,我跟程欢特地去买了一笼。”
“哟,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明,知道这家里有钱的是谁,咱们这些亲爹亲妈,反正是没人看得见。”正在这时候,一个尖锐的声突然响起,一个着时髦,打扮时的中年妇沿着梯缓步走了下来。
“妈。”程欢忙站起,扯了扯边眼寒芒的男人的袖,出一个温地笑意:“您也在呢。”
“哟哟哟,谁敢当你一声妈呀,我可以没钱给你。”杨玉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尖刻和讽刺:“你们都金尊玉贵的,我可不敢……”
“闭!”话没有说玩,赵老爷子重重地一顿拐杖,喝道:“不会说话你就闭!没人当你是个哑!没事就滚出去,别在家里碍我的眼!”
杨玉芝被赵老爷子当着小辈的面这样毫不留地训斥,顿时脸青黑,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的芒。
“老头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正在这个时候,赵文吊儿郎当地甩着手里的车钥匙从门外走进来,“我跟玉芝回来也是一片孝心,怎么能说是碍你的眼呢?是吧?”
赵文也算是一个有品位的中年儒雅大叔,着得体,保养得又不错,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靠着这幅皮相和出手大方,也着实骗了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你!你这个孽子!你滚出……咳咳……咳咳咳……”看到赵文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赵老爷子的怒火越发地高涨,猛顿着拐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爷爷,爷爷您别生气……不要动气……”程欢慌忙拍着赵老爷子的后背:“医生说了您不能生气的,来,喝口水,消消气……”
“你们够了么?”一旁的赵瑞泽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寒,冷冷地瞧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声音冰冷而又淡漠:“爷爷体不好,你们就算想要遗产,也不必这么亟不可待!”
程欢讶异地抬头,赵瑞泽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形象,难以让人从他的表上看出任何绪。就算是偶尔的放松慵懒,也带着一难以捉。
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仅仅是听语气,就能到他那浓浓的厌恶与愤怒。
即使他努力地压抑住这些绪。
“让,让他们……滚出去……咳咳咳……”强压住涌上来的咳嗽,赵老爷子颤抖着出手指,一贯慈祥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怒。
赵瑞泽没有再说话,一贯笔直的体在这一刻仿佛出鞘的利剑,森冷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