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受伤了?”王伯倏地变了脸色,急匆匆进了屋。
只听里边悉悉率率了一阵,接着王伯又探头出来问冯小美,“他伤在哪几个部位?”
“我……我并未仔细看伤在哪……”
王伯翻了个白眼,转身便往前走,留给她一个背着大麻袋的背影。
冯小美感觉自己被嫌弃,想要辩解几句,可小老头的脚步放得飞快,一下子就没了影。只得憋屈地跺了跺脚,也紧赶慢赶往家去。
摸黑回到家时,家里已点上了油灯。
昏暗的屋子里,只听见男人房里有声音。
正要掀门帘进房内,便听见男人说,“王伯在给我治伤,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先去做饭吧。”声音略带性感的嘶哑与暗沉,却冷淡疏离。
冯小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对她说了的。
“那我先烧点热水过来?”她是想着男人的伤口流血,又摔得满身泥土,总该清洗干净才上药吧?
然而,里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再一次被嫌弃了,哪怕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冯小美不爽地摸摸鼻头,转身去了伙房。
青竹点了一盏小油灯在伙房里生火,小男孩坐在伙房门口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精致的小鼻子下面还挂着鼻涕。
冯小美在柴堆里找到两张半枯的树叶,帮小家伙擦了鼻涕,然后抱他在柴堆上坐着,把小姑娘也撵到旁边,“你俩坐着,让我来。”
小姑娘忙说,“嫂嫂,我把两只野鸡捉回鸡圈里了。”
小男孩也抢着说,“哥哥方才告诉我家里还有半袋子面粉,我给找出来放灶台上了。”
这个年龄的孩子,放在现代,哪个不是如珠似宝地宠着爱着,可这对年幼的小姐弟却要每日忍饥挨饿,还如此懂事!
冯小美鼻子有些发酸,摸摸这个的头,掐掐那个的小脸儿,笑容格外温柔,“你们都好乖,等着嫂子给你们弄好吃的!”
两个小家伙拍手欢叫,“噢噢,嫂子给我们做好吃的咯!”
农村一般是连灶,小的用来热水,大的烧柴煮东西、炒菜等,一烧火两个灶都能用上,两全其美。
可冯小美急着用热水,便直接在大灶烧。
先烧出一锅开水,装了好几碗,剩下的盛到木桶,提到房门口,说了句,“热水在门口。”转身就走。
管他用不用,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
回到伙房,端起开水吹凉了喝了两大碗,冷得发僵的身子才逐渐回暖。也哄着两个小家伙喝了水,她挽起袖子就开干。
先把面揉了醒发,再抓了山鸡杀了。
趁着拔鸡毛的空隙,冯小美跟两个小家伙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