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里的覃氏将外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走出来喊了一声,“锦铭,你慢一点,小心摔着了。”
冯小哈哈大笑,“娘,他又不是三岁小孩,您就点心吧。”
覃氏嗔怪地横了冯小一眼,“臭丫头,明知你三哥容易害,还打趣他作甚。”
冯小耸耸鼻子,“就是没人跟他讲话、没人跟他开玩笑,他才这样向害的呀。被人笑多了,脸皮自然就厚了。”
覃氏不住笑道,“古灵怪!旁人的脸皮再怎么厚也比不过你。”
目投向冯锦铭的背影,又染上了几分担忧,“我这眼皮子老是跳,心里总是不踏实。你爹去田里也许久了,你要去就去看看吧,我还有两个菜没炒好。”
冯小听了,真正的着急起来,点点头便快步往外走。
苏简等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后。
冯小停下脚步,皱眉看着他,“你上有伤。”
苏简笑得风淡云轻,“不碍事。”
他这是不想自己娘家人看轻了他吧?
有时候,男人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冯小只能心疼的扶着走,高声冲冯锦铭喊,“三哥,你等等我,我不知道咱家的田在哪儿。”
冯锦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他的速度却停了下来,不不慢的走在冯小前面。
……
白马村的田地和石窝村的有些不一样。
石窝村很多都是旱田和沙田,石头多,粮食产量,可每一块田都能种植粮食。
而白马村大多都是良田,水源也足,粮食产量高一些。不过剩下的大多是沼泽田,淤泥深软烂,踩下去人会深陷下去,淤泥会没大甚至部、头部,很是危险;种稻子也会倒伏,不好耕作与收割,很多人随意种些菜或者荒废掉。
两厢对比,各有特点。
冯大是个闲不住的,只在年三十和年初一休息了两日,便又迫不及待的扛着农去开垦那些别人不打算耕作的沼泽田。
耕作这些沼泽田,也是要纳粮和给一点佃租别人的,不过,但凡只剩下一口粮,冯大也要耕种。
家里实在太穷了,五个儿子娶媳妇、建房子等等都是迫在眉睫的事!
这一日,他把一块三分沼泽田的草都除了,记着媳妇说儿今日会来,所以,他打算早一些回去。
只是他的双脚才踏在田梗上,他后那一块田,便被两三个人占据了。
一看,是村里的冯大奎三兄弟。
他们是里正的侄子,分田地、分救济粮等的时候,他们都能沾里正的。他们强力壮,常会去镇上打零工,手里握着一点积蓄,听说又与镇上的一群小混混关系切,所以,他们在村里很是蛮横,很有人敢惹。
可冯大是个老实耿直的人,他见自己辛苦开垦出来的地被他人占了,直接就怼了,“冯大奎,这块地我已耕了,四周也了树枝,你们怎的就没瞧见呢?”
为了避免争执纠纷,村里人会折下新鲜的树枝,在决定要耕种的沼泽田四周上一圈。冯大奎几个人不可能没看见,这明摆着是抢这块地!
“冯大,这块地我们要了,你到别去吧。”冯大奎双手环,微扬着下,一脸的桀骜不驯。
冯大把锄头往地上一顿,怒容满面,“这块地我已弄好了,凭什么给你们?”
“凭什么?就凭我是冯大奎啊!”冯大奎笑容森,“你要是不服,我就揍得你服。”
冯大怒目圆瞪,“你这是强盗行为!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无赖,咱们这村……”
“大哥,跟他废话,打他一顿就老实了。”急躁的冯二奎打断了他的话,挥舞着双拳跃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