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骂得唾沫横飞,所有人都神色讪然。不过,在他们的认知里,大酒楼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只要一开起来,钱就哗啦啦的进口袋,而榜上这棵摇钱树的冯家只怕也要发达了,因此,挨了骂的他们反而个个都是一副谄媚的笑脸。
“是是是,覃娘子,李氏眼瞎了,你别理她。你的女婿长得跟谪仙似的,哪里病残了,我们都替你欢喜呢!”
“就是啊,覃氏。大家都是乡邻,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平日里还指望着互相帮扶呢,可千万不能生了嫌隙。”
“小美娘,以往是我嘴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说起来,咱们娘家都是同一个村的,理应互相照应,亲如姐妹才对呢,呵呵。”
一个个妇人都争先恐后的上前巴结她,就差没有跪下给她舔鞋子了,而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打她儿子的主意。
“覃氏,你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日子好过了,几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吧?在隔壁杨柳村,杨佳海,你有听说过吧,他家有五个女儿,个个长得如花似玉……”
瞧着往日一个个瞧不起她的人,此时都一个个围在她身边,说着一些令人恶心的奉承的话,覃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只是当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后,她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敷衍了几句,便转身回屋帮冯小美做糕点去了。
酒楼开张前三天,所有的顾客都会免费送一小碟糕点,所以冯小美估算了下,每日大约需要五十份。
为了保持新鲜,都只能是前一日做好,第二日上桌,所以今日她要做出至少一百份来。
如若单单是一个人做,有点吃力,不过,好在有覃氏、外婆,冯婆子帮忙,过了晌午,便全部做了出来。
冯小美让覃氏分一些给乡邻尝一尝,覃氏不太乐意。“他们一个个都是势利鬼、白眼狼,我扔给狗吃,都好过给他们!”
冯小美有些无奈,“娘,世人大多都是这样的,逢高踩低,咱们落魄时被人瞧不起在所难免。可是帮过咱们的,或者从未落井下石的这些人,值得咱们相交。”
覃氏嘀咕着,“老娘自嫁入冯家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些人……”
冯小美有些哭笑不得,“娘,你这么说良心真的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