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兄弟苦笑，心想，这哪儿是孝敬，这是接济啊！给他们安排工作、想方设法补贴娘家，有这么好的妹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冯锦刚一拍桌子，爽朗大笑，“那行，你先垫着，等我们拿了这个月的工钱再还你。”
冯小笑眯眯地点点头，“好。”
一直支着下瞧着兄妹几个说话的何志凯，懒洋洋地道，“如此说来，去省城开分店的计划只能搁浅了。”
冯小惊讶，“这么快就想着要扩张了？”
“酒的名声刚传到省城，我爹的意思，趁热打铁，再开一家。”
“咱账面上有多流动资金？再开一家是否会周转不过来？”
“待会儿给你看看账本。我略算了下，大约掉百分之三十的流动资金，便能开起来。”何志凯说得很笼统，不是他信不过冯家兄弟，只是生意上的东西，还是保一些好。
冯小点点头，“就目前来讲，除了农民，其他人对即将到来的旱灾还未警觉，该挥霍的还是挥霍。所以，如若分店能在一个月开起来，那便开吧，估计还能挣两三个月的钱。”
“一个月……”何志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敲，“包括选址、装修、人员设施……很难。”
冯小鼻头，“好像是有点难，其实不用这么赶，即便是赶上旱灾，那些有钱人一样会来消费的，顶多挣点而已。我只是想着早点开起来，让伙计在天灾之前挣些工钱，好囤些粮食。”
无论世道如何糟糕，都只会苦了平民百姓，有钱人不会到太大影响。
冯锦刚重重地挥了挥拳头，“何老板，你快点去筹备分店吧，这儿有我们几兄弟看着，新店早日开起来，也能帮多几个穷苦的乡亲。”
何志凯眼神微闪，没有说什么。
一群人在茶室里热热闹闹地聊了一阵，想着还要做事，几兄弟便都出去了，只有冯锦阳和冯锦铭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面。
冯小瞧着他俩有些奇怪，便问，“大哥、四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两兄弟言又止，冯锦阳索大大方方走回来，在冯小低声耳边说，“小妹，你不能和何老板共一室啊，别人会说闲话的。”
冯小还想着等会儿说服何志凯开分店的事，必须两人独，可又不能当着何志凯的面说，只能笑着摇摇头，“无妨。”
冯锦铭一脸担忧，“小妹……”
冯锦阳知道这个妹妹是个有主见的，要是决定了的事，谁劝也没用。踌躇了一阵，只好拽着冯锦铭走了。
茶室里只剩下一男一。
一人喝茶，一人煮茶，热气氤氲，茶香袅袅。
冯小憋不住，直接问何志凯，“你是不是觉得我同心泛滥，盲目地往酒塞人，很是不妥？”
何志凯坐直了子，喝了口茶，才挑眉看，“酒需要人手，用谁都无所谓，不会的甚至还可以教。只是，你这么用心良苦地为他们安排出路，他们又是如何回报你的呢？你难道不知，那些愚昧的村民，是如何败坏你名声的吗？”
冯小愣了愣，敢他是因为对打抱不平，脸才这么难看的？便释然一笑，“你都说他们愚昧了，我还与他们计较什么？更何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过一段时间，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再者，我帮他们也是出于私心。个人单打独斗很难出头，只有与村人、族人抱团长，才是关键。所以，帮他们也相当于帮了自己，一个团结的亲族，是没有人敢随意欺凌的。而且，他们是爱嚼舌，可本质并不坏。如若忙碌起来，他们是断然不会再有心思去说三道四的了。”
何志凯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冯小看，双眸越来越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