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村里之人太过可恶,可我们是外来户,搬去哪里还不都一样?”
“娘,你听我说。”冯小美把覃氏按坐在椅子上,“首先呢,这村里的人对咱家一直都怀着敌意,眼下哥哥们都挣了钱,他们都眼红着呢,今日就敢这样撺掇孩子抢我们的东西,那明日呢?是不是就直接入屋抢了?”
覃氏把眼珠子一瞪,“他们敢!”
“他们敢不敢,你今日不是看到了么?如此的明目张胆,如若说这背后没有里正的授意,我是不信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远离。”
“去别的地方买块地,重新建一座屋子,有爹和几个哥哥,打泥砖,盖黑瓦,根本不难。爷爷奶奶挣下的这份家产,瓦片和泥砖拆了还能用,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何必再死守着不放?”
“原本以为,哥哥们挣了钱,有了出息,会让他们高看几分。可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的。他们怨天尤人,妒忌成性,以后邻里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恶劣。”
覃氏脸颊抽动,显然是被说动了。
孩子们挣钱之后,是有几个媒婆上门说亲,可原本说得好好的,第二日带庚帖来,却一去不回头。
没有多久,就再也没媒婆上门了。
不用想,定然是别人在暗中做了手脚。
而这个人,是令全村人都忌惮的。
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人是谁。
覃氏咬牙切齿,“冯三银那老狗就是阴毒,不过是与他那几个见不得光的儿子有过节吗?竟这样陷害我们,真是不得好死!让他这种阴沟里臭虫一样的人当里正,真是老天无眼。”
冯小美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好歹抓住了重点。“娘,你说什么?冯大奎几兄弟是里正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哼,他那点破事,村里谁人不知道?娶了个病恹恹的女人,不能孕育,他大哥早些年出去跑商,他嫂子如同守活寡,两叔嫂一来二往的,便有了苟且。待他大哥死了之后,这两人越发肆无忌惮。后来又意外怀上了冯三奎,对外说是什么遗腹子,呸,真是无耻!他哥都死了三个月,难道还能从地底下爬起来与他嫂子睡啊?”
冯小美听了好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