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卖虎皮啊！”冯小奇怪地看着他。
“待会儿有专门的人来收的。”王伯皱眉。
“哦。”冯小窘迫地了鼻子，嘀咕道，“这不是想着一些大户人家卖去做裳什么的么？怎的还有专门有人来收？”
屠夫李振华瞧挨了训还一副无辜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小娘子，你爹可没骗你。你不知道行，这大户人家采买东西，都有专门的渠道，绝不会到咱们这些地方来。而你这虎皮又是贵重东西，寻常百姓可买不起，所以你这吆喝是没用的。”
爹？敢这铺老板以为是王伯的闺呢，不过他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冯小讪笑了两声，“那来这儿收皮的，是皮货商吗？”
“是狼牙山的猎人。”
“哦？他们除了打猎，还做收购皮的生意？”
“小娘子，你知道狼牙山吗？那是一片原始山脉，里边野群，还有各种毒雾沼泽障气，一般猎户可不敢靠近。而狼牙山这群猎人，听说是……”李振华往冯小跟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听说他们以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不说胆识，就是手都一等一的！而今他们常年在狼牙山打猎，卖给我们外，皮都有固定的渠道销售出去的。”
土匪？！
冯小倒吸了口冷气，这般凶悍之人，还跟他做生意，这王伯是疯了吗？
李振华瞧变了脸，便又说道，“你放心，这群人虽说彪悍，生意上却讲信誉的，绝不会强买强卖。况且，你爹也是有几分拳脚功夫的，不用怕他们。”
哦，那还好些。只是，他怎么会以为王伯有拳脚功夫？
冯小不着边痕地看了王伯一眼，见他脸黑得像锅底，只好笑着腾清，“那个，老板，王伯是与我一个村的，今个儿他帮我当家的来代卖虎皮，他不是我爹，您搞错了哈。”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李振华尴尬地搔搔头，转过脸冲王伯调侃道，“老爷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古热心肠，真是失敬失敬啊……”
别的铺老板都笑了，“老李，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好人还要在脑门上琢几个大字，‘我是好人’？”
“嘿，老黑，你这个家伙欠不是……”
一伙人正说得热闹，一群穿着短打皮的猎人就纷纷从街头走了过来。为首的一男子约四十来岁的年纪，络腮胡，背着一把黝黑的、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弓箭，阔背熊腰，走路虎虎生风，双眸四溢，浑上下着一铁与杀戮之气，令人而生畏。
“老李，今日我这儿还剩几只兔子和山，给你们瞧瞧，是否看得过眼？”他的声如洪钟，一双大手将跟在他后面的人手上的猎一一接过，左手几只，右手几只兔，递到李振华跟前。
猎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哀鸣，其中有两只了伤的山，挣扎间，将几滴溅到李振华脸上，闻到腥味，令他打了个冷颤，慌忙赔笑道，“瞧冯爷说的，您猎来的东西一向只有大贵人才有资格吃，眼下居然能让咱们这些泥子也尝尝鲜，可是我们的福气。”十分狗地接过，不由分说地往别的铺都塞了一只。那些铺老板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仿佛能得到这些猎，真的是莫大的恩赐。
冯爷咧大笑，“哈哈，老李就是爽快。这一次打的猎多了些，又恰逢那几家贵人吃腻了要得了些，不然怎么也不到你。”
李振华点头哈腰，“那是那是。不过冯爷放心，小的一定会给您个十分公道的价格的！”
“那敢好。”冯爷满意点头，转了眼便瞧见了王伯跟前的虎皮，顿时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了过来。
“竟然有人猎了大虫？老子在山窝里转悠了好几年，都未曾见过……这可是好东西啊！”冯爷神有些激动，一双糙的大手便向虎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