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不愧是石窝镇的首富,那府邸比申员外、范家这些气派了不止一倍。门外装修地气势恢宏,里边花木扶疏、庭院深深,奴仆丫鬟穿梭其中,无不彰显着这个家族的底蕴。
而且,这里的下人即便不认识,也对很是客气,显得很有素养。
冯小过层层通报,总算见到了陈泽生。
“小、小,不知道你要来,我……”陈泽生欢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张大圆脸上满是那种窦初开时的涩与甜。
冯小每次见他,都觉得自己压力好大。这样春心漾的陈泽生,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出他对自己的意吧?
要是被苏简知道……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算了,把事说清楚赶走人吧。
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陈老爷子爽朗的大笑声有远及至。
“丫头,今日怎的有空来了?”
老爷子的脸比上次见时还要红润了些,神矍铄。可冯小不知哪条筋了,直接说,“陈爷爷,我觉得你应该是体脂肪过剩了,你要听大夫的话,吃点类了,知道吗?”
老爷子立刻就炸了,手指着,怒声道,“好啊,你这臭丫头,不过才与老夫见两次面,竟敢管到老夫头上来,真是太放肆了!”
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忌讳别人让他不吃了,冯小这是到他的逆鳞了!
陈泽生一惊,立刻挡在冯小跟前,“爷爷,小也是关心则乱,也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老爷子还是很生气,主要是冯小的话伤到他的自尊心了,“哼,不是故意的,便是有意的了?老夫爱吃什么便是什么,哪里到这个死丫头来管教了?”
冯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许是这老爷子给第一印象不错,所以,下意识便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爷爷了。
关心则乱啊!
想到前世的爷爷,冯小鼻间陡然一酸,幽幽地道,“老爷子,我是担心你的子而已,又没有说你什么,你至于这么生气么?而且,用其他食材也能做出很味的食来,你干嘛非得吃类呢?”
陈泽生听说话似乎带了鼻音,神又幽怨,心里像扎了针似的尖锐地疼,很是着急地冲老爷子嚷嚷,“爷爷,小胆子那么小,又不是故意的,你吼作什么啊,你瞧,把都吓哭了!”
老爷子或许想着自己是反应过大了,便有些心虚地嘀咕,“哪儿胆小了,我看胆子得很!”
陈泽生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气死了,不想理他,转了脸来安冯小,“小,不要与他这般小肚肠之人计较,气坏自己的子不值得。”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死你?莫名其妙,到底谁才是你的至亲?有了喜欢的……”
冯小果断地截住他的话,“老爷子,是我说话方式不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为了给您赔罪,我下厨给您做几道素一点的菜吧。”
老爷子眼睛一亮,却仍装作一脸傲娇,“就好比前几日在酒吃的那几道?”那日上的什菇菜、上汤青菜等素菜,他尝了真心觉得味道真不错,可惜他之前吃了不类吃撑了,再好吃肚子也装不下了。
如果能有那么好吃的素菜,他也不介意暂时把类放一放的。
冯小傲娇地斜看他,“‘天字第一号’酒的菜式全是我发明的,您说呢?”
显然老爷子不知道这一点,他愕然,“那么难吃,不是吧?”难怪在酒得到那么好的招待!
“如果难吃,您就不会不顾形象大快朵颐了。”冯小毫不留地挖苦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就凭您自己能要来‘天’号包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