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谁放进来的,这样的脏货,不纯属恶心人吗?”
“袁府的席面,都敢进来捣乱,也不知谁给的胆子!”
“怎么还没人赶走啊?还有好几道好菜没上呢,在这儿我都怕自己待会儿吃不下了。”
一道道充满嘲笑、不屑、嫌恶的目如化一个个有实质的掌,扇在冯小脸上,又痛又难堪。
攥着拳头,正要站起,忽然有人说,“不对,你们瞧没瞧见,方才是自己坐到我们这桌来的,并非是袁府安排。如此,我们把赶走吧。”
“对!滚出去,你这个下贱胚子,这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上桌与我们一同吃饭?快点滚!”
所有人都站起来对声讨,这是冯小两世为人,从未遇到过的耻辱。几乎要忍不住站起来落荒而逃,可看着这一张张丑恶的脸,死死地克制住喷薄而出心里的愤怒、惊惧与怯意,一遍遍地做深呼吸,逐渐冷静了下来。
轻勾双,出微笑,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极其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眼前众人有片刻的呆滞,接着更多难听的辱骂铺天盖地而来。
冯小清清冷冷地一笑,“诸位夫人,要是看不惯我,你们大可不看,如此愤怒,掉价不止还伤,何必呢?”
众夫人倒一口冷气,接着越发怒不可赦,“贝戋婢,竟敢让我们走?贱婢,谁给你的胆子!”
冯小悠悠地又喝了一口酒,“我胆子啊,我娘亲给的,诸位有意见么?”
们不屑打,认为自掉价,无可奈何却又恨之若骨,心里不知有多痛苦!
冯小瞧着众夫人被气得扭曲的脸,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为了这一刻的痛快,即便“冲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也甘之以殆。
冯小,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可遗了一点,有些人自持份,懂得自制,不会拿如何。可有些混进来攀关系的商贾妇人呢?
没有那么高的涵养,也无须顾忌太多啊!
冯小正洋洋自得呢,忽然“啪”的一声,一记耳重重扇来,将打得头一偏,手中的酒杯也掉了。
“贝戋婢,在这儿容不得你放肆!”陈夫人咬牙切齿,第二掌就要落下,冯小准确无比地掐住了的手腕。
正要还击,老夫人一群人从门外进了来,一声充满了威严的大喝,“住手!”
李嬷嬷与两个丫鬟疾步而来,将冯小与陈夫人分了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出生京城贵族,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从骨子里出的气势,是无人能比的。
陈夫人吓得面发白,战战兢兢地不敢答话。
倒是冯小大大方方地屈行礼,“民妇冯小见过夫人。”不知是什么夫人,总归喊“夫人”不会有错。
老夫人面稍缓,转了脸却冲李嬷嬷责怪道,“冯娘子是个妙人,让你将的位置安排在老旁侧,你是如何办事的?”
李嬷嬷垂头,“是老奴办事不力,还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冷声道,“怠慢了贵客,你的确该罚!眼下把冯娘子先带过去吧,回头再找你算账。”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想起了一片气声。
贵客?
这只贝戋婢?老夫人不是开玩笑吧?或者,也被这贝戋婢的谎言给蒙蔽了?
“是,老夫人。”李嬷嬷恭敬应下。
陈夫人憋不住了,“老夫人,这贝戋婢……”
老夫人倏地回过头,眸锐利,“你说这‘天字第一号’酒的东家是贝戋婢,那你又是哪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