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愧诰命在啊,那从骨子里流出来的霸道气息,岂会一般妇人能比的?
冯小越看这老太太越觉得可爱,该弱的时候慈祥温和,该强时手腕铁,明霸道,自己与合作,应该是捡到宝了!
冯小心中暗自窃喜,而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顿时把人惊得魂飞魄散。
方才老夫人再次发话时,下人们就把昏迷不醒的陈世海给拖下去了。
此时第一子落下,陈世海被活活疼醒。自小被娇惯了的他哪里承地住这痛楚,喊声自然是惊天动地。
“夫君!”陈夫人心都碎了,哭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老夫人面无表地道,“谁去便以同罪罚。”
陈夫人倏地收住了脚。
要也如当初那贱婢一般,被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部吗?不,这种屈辱不了,宁愿去死!
陈夫人颓然坐倒在地,面如死灰。
听着那木击打皮发出的“啪啪”声,以及那陈世海狼哭鬼嚎之声,众夫人都被吓得快晕过去了,个个都瑟瑟发抖。
们好想离席,可老夫人面沉如水,正怒气上头,谁也不敢上前触霉头。
然而,此时冯小便说道,“诸位夫人,如不嫌弃,请到小妇人的房间去坐坐吧。只是,小妇人住离这儿有些远,可能要费些脚力。”
一听这话,众夫人如蒙大赦。
离这儿远是最好不过了,眼不见为净!
“去去去,我还未向你下单子呢!”
“夜深了,咱们赶去下了单好走人。”
众夫人迫不及待地跟着冯小走。
冯小走了两步,见温夫人抱着丫鬟在默默垂泪,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着一绝,心里越发难,便恳求道,“温夫人了惊吓,今日之事,还请诸位夫人不要说出去,以免连累逐鹿书院的名声。”
老夫人意外地看了冯小一眼。
如果说,以免连累了袁院长、袁府、或者温夫人,这些人大多都不以为然。毕竟暗地里说出去,谁知道呢?
可搬出逐鹿书院来,那就不一样了。
一则,各个夫人都有自己的孩子、或亲朋戚友的孩子在里边读书,要是逐鹿书院名声损,孩子们日后的仕途也会累;二则,逐鹿书院桃李满天下,底下门生的关系盘枝错,要是谁惹了它,那就相当得罪了很大一帮势力,到时只怕是皇帝都未必保得了!
这丫头,看得如此彻,说话如此有水平,到底长着一颗如何七窍玲珑心啊!
众夫人也都是人,哪儿没听出来?
顿时一个个郑重表态,只差没诅咒发誓:
“今晚这场意外,便如老夫人说的那样,贼人闯院,令大家到了惊吓,什么净房不净房的,全给烂肚子里去了!”
冯小总算放心了些,折回来,蹲在温夫人边。
“各位夫人都去我那儿热闹呢,温夫人也来吧?”声音很轻,怕吓着似的。
温夫人虽然饱惊吓、耻之苦,可意识一直都是清楚的。
很激冯小如此维护,只是,那些人虽然上说得好听,看着自己的目却充满了嫌弃与厌恶,令觉得自己好脏,哪儿也不想去,只想躲着所有人。
于是,虚弱而缓慢地摇了摇头。
冯小却不依不饶,“那陈世海当时醉死过去,也没瞧见你,你害怕什么呢?你没做错什么,就该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坦然迎接那些打量你、质疑你、嫌弃你的目。”
冯小明白,如若今日不走出去,只怕以后,再也没有勇气面对那些冷言冷语了。
“去吧去吧,我那还有试品,到时候你看中哪一些,我全都免费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