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衙差“刷”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冷声道,“大胆泼妇,此案人证证俱在,大人又仔细地层层盘查,确认无误,有冯大奎三人认罪画押,又怎会误判?你再要胡言乱语,便治你一个藐视律法、寻衅滋事之罪!”
那佩剑被阳反出一片白,衙差不怒而威,又听说再闹就是犯罪,这一群人顿时住了。
衙差随之驱散了人群,又应冯小之邀屋喝了水,拿了赏钱,这才走了。不过,为了避免冯大奎等人的家人再来闹腾,衙门很快送来了告示。
说冯三银犯了罪,撤掉其里正之位,为了维持村里治安严谨、村民和睦,县里决定临时选举一名里正出来,可自荐,亦可有村里各个族长选举产生等云云。
这样一来,为了选上里正,那些候选人都在约束着村人,维持表面的和平。所以,冯大奎那一家子,便没再冯家出现过。
不过,这选里正之事,冯小等人暂时顾不上了。
咱们再看看冯大奎三兄弟。
无疑,他们是最狂妄无知、嚣张跋扈的平民了。跟一个镖师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凭着一蛮力,在外抢了许多活计做,家里又有冯三银照应,他们过得滋润。
可是,许是他们体都有一想毁天灭地的不安分因子,他们不怕疼不怕累,就想闹事。
在外滋事斗殴,在村里欺男霸,无恶不作。
所以,无论冯小用怎样的手段治他们,他们都不曾怕过。侵犯了冯小清之后,他们被打个半死,错骨分筋术令他们咬碎了牙齿,也不曾有半点后悔。
上再疼,也抵不住摧毁那花季带来的快;冯小再愤怒,也不能杀了他们。
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刚被冯小放出来这一日,他们张扬大笑,在冯家门口撒尿蔑视与挑衅。回去后,将他们如何折辱那冯小清的过程在村里大肆宣扬,并以此为豪。
等衙差来将他们锁走,他们仍是无知无畏,以为冯家只是状告他们打伤了冯锦程,冯三银使点银子打点一番便可走人了。至于花掉那一点银子,他们大可再从冯家讹回来。
可接着,连夜逃跑的冯三银也被人找了回来,打得鼻青脸肿扔在他们脚边。瘦小的躯蜷一团,死狗似的。不说没有半点以往的气势,就连作为男人的那点底气、气都没有了。
他们终于有点害怕了。接着县令一拍惊堂木,两旁衙役喊一声“威武”,那威严肃穆的气氛之下,他们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又听说不如实回答,狗头铡伺候什么的,心里怕得要命,县令问什么,他们稀里糊涂间就答了。
不过,在当时来讲,他们并没反应过来自己招认了犯、罪过,因为,这些话都是事实,他们在外也吹嘘过了。
可结果,县令传了冯小清上来。
他们才意识到事不对,可已晚了。
等冯小清指认过后,立刻有衙差拿了一张写满许多字的纸过来,抓着他们的手指,摁了下去。
等被带牢里,押狱中,才幡然醒悟,冯小这人真的报了,他们真的吃上司了!
而且,方才瞧着自家的爹那样,似乎也是自难保了,怎么办?难道他们真的会被斩首?
顿时,后知后觉地哭喊着“冤枉”,可为时已晚矣!等待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冯小塞了钱给衙役,暗示“多加招待”这父子四人。
衙役对这种畜生也是恨得牙痒痒,自然十分乐意,表示在判决书下达之前,他们每日都会“吃一顿排骨”!
此事一了结,村里风言风语四起。
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可那些不堪耳的话,仍如利刃一般,一刀刀地凌迟着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