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孰对孰错，也绝没有让自己的亲祖母下跪的道理！你们如此的不忠不孝、罔顾人、大逆不道，该上报朝廷定罪下狱！”
“自家祖母要打要骂，你们作为儿孙需得站定让出气，怎么可能让祖母反过来请罪？羊有跪之恩，有反哺之，这是道德的底线！你们连做人的底线都失去了，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老人家活到六十大寿是大喜事，你们作为子孙的理应大肆办，可却反而不顾自己生辰，战战兢兢地跪你们，求你们原谅，你们当得起这一跪吗？”
古代人对读书人很是尊崇，眼看一个个书生气得发抖，哪怕他们知道是苏老太故意挑事，可众人看向冯小夫妻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听着那一声声辱骂，冯小的眼神越来越冷。
最终，忍无可忍，倏地大喝，“够了！”
嘈杂声有片刻的停顿。
冯小着那帮自以为是的书生，冷冷道，“袁院长桃李满天下，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我一直都很敬佩他。可在今日看来，即便是大儒，有时候在教学上，也不见得不会犯错。”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竟指责袁院长犯错？
几名学生简直怒发冲冠，有一名形高瘦的书生，朝着冯小走来，手中的折扇指着，“住口！你这个无知妇人，竟敢大言不惭，妄自非议袁院长，小生今日……”
冯小笑了，“你当如何？你要打我吗？”
那书生慷慨激昂的话被冯小突然打断，又被这样轻视，越发恼火，一面开始捋袖子，一面咬牙切齿，“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如若遇到你这种损坏袁院长名誉、无知悍然的泼妇，小生今日便替你祖母、袁院长教训教训你又当如何？”
冯小着他不屑冷笑，“承认吧，自己不占理，便恼怒要打人。”
书生气疯似的跳脚，“你这泼妇，休要口喷人！方才所言不过是想吓退你，我要真存了打你之心，你此刻还能安好？”
冯小嗤笑，也懒得理他，看向另外那几个书生。
“你们知道，袁院长错在哪里吗？”
几个书生瞧神态自若，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一时不知如何接，沉默了顷，心倒也平静了些，只说，“袁院长知识渊博，视野比我等开阔千倍不止，岂会轻易犯错？即便是有错，你这等无知妇人也瞧不出，更不是你能置啄的！”
冯小缓缓摇头，“不，袁院长所犯之错，眼前的我们统统能都看出来了。”
几个书生却是不信的，一直有些胆战心惊的申小秀便说，“恕我等眼拙，并未瞧见。”
“呵……”冯小发出一声轻笑，似听见什么开心之事一般，面容白无暇，目彻，笑容清甜，浑上下着一难以言喻的魅力。
然而，正当有人惊叹于的清灵之时，却见眼神陡然一冷，脸上的笑容也如昙花一现。
“袁院长当然有错！他教授你们学业，让你们读圣贤书，教你们如何做君子，却唯独忘了教你们辨别是非的能力！”
冯小眼神半眯，神冷若冰霜，“你们仅听一老妇人之言，就对我夫妻口诛笔伐，将我们钉在耻辱柱上，你们有带脑子来吗？”
众书生脸一下子变了，然而冯小语速极快，完全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苏老太是我们祖母没错，可曾却将我公公婆婆逐出家门，着我公公发下‘老死不相往来’的毒誓后，就当真半辈子都不见儿孙！我公公婆婆过世后，我小叔小姑子小，我当家的上山打猎养家糊口，我重病在床，我们的所谓的亲第一次踏家门口，以为是来探我们的？你们想多了！是完全不顾我们死活，将米缸里的一点救命粮全搜刮去。而当我们生活好转，就时常三番五次上门扰勒索，这些全村人都可以作证。不过，我们从未期待过的关爱，自然也不会太失。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