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夫人瞧面不变,敬佩泰山压顶而不动于的稳重的同时,又暗骂自己太过神,不由得左手握住右手,做了个深呼吸,慌乱的心才平复了些。
“林夫人方才临走时告诉我的。说是陈灵山犯了大罪被押大牢,接着陈府遭了贼,抢走一部分财产,陈世海疯了,陈夫人要跳,陈老夫人阻拦,结果两婆媳都失足摔死了。陈灵山的妾室与管家、管事等人争夺财产,也打伤打死了几个人,待衙门接到报案,亲自带人去了陈家时,整个陈家几乎被搬空了。”
冯小脑子里嗡嗡作响,垂下的双手死死地扣着膝盖,面上却挤出一抹笑容来,“哈,陈家为富不仁,黑心黑肝,如今落马,总算恶有恶报,真是大快人心啊。”
申夫人却死死地盯着看,“你知道,林夫人还跟我说了什么吗?”
冯小脑子里警铃大作,“说什么了?”
“说……”申夫人一脸张地朝四看了看,才凑到冯小跟前,压低声音,“让我小心点,千万不要得罪你!”
冯小倏地直了腰板,双手几乎要把膝盖给抠破。神僵了一瞬,笑容才重新浮在脸上。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一个村姑,能有那滔天本事将一个盘踞一方、庞然大般的大家族给弄垮?”
申夫人神严肃,“你或许没有,可你那夫君绝非池中之。”
有会武艺的侍卫、又从边境买了大量奴仆、在省城开了青等等这些,有心人一查探便知。
苏简的确是暴太多了。
然而,冯小却不能承认。不过,此时心中已镇定了下来,面上的笑容越发真实。
“姑母这话严重了。他嘛,不过是偶然之下,结识到一两个贵人,得他们提携,做些跑工作而已。哦,他手底下的这些人,也全是贵人赠送的。外人不知,都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只是,我三番五次劝他别如此张扬,他就是不听,我也没什么办法。”
“小,我如今一家子都与你捆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你也不用时刻提防着我,跟我打马虎眼。我看得出,你那当家的,是个大有本事之人。不过,这次陈家倒台,不太可能是他的手脚。因为……”申夫人神惊疑不定,顿了顿,又说道,“陈家家大业大,陈灵山背地里做的那些恶事,定然将手尾都理得一干二净的了,竟还被人顺着蛛丝马迹给挖了出来,可见这对付他之人,手段有多铁,后台是有多。”
冯小鼻头讪笑两声,“对嘛,谋划这些的定然是那我等高山仰止的人,又怎会与我当家这样一个乡野汉子扯上关系呢?”
申夫人恨铁不钢地瞪了一眼,“你怎么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呢?林夫人既然对我说这些,定然是抓住你什么把柄,对你起了疑心的。你是无辜的,又怎知是不是你夫君背后那人出的手?甚至,你夫君被他当枪使了也不一定。所以,你夫妻俩眼下的境定是十分危险的。”
苏简背后哪有什么人啊,方才自己不过顺口那么一说,眼下却被揪着这一点不放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冯小哭笑不得,“您多虑了,我夫君背后之人乃是一介商人,外面瞧着鲜亮丽,可实际上没权没势,怎会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把陈灵山送进牢房呢?”
申夫人定定地看了一阵,神莫名,才缓缓说道,“也许吧。”
并没有相信自己所说的!
冯小心里有些慌张,想了想,说,“这对付陈灵山之人手段通天,陈家又倒台了,自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可令我奇怪的是,林夫人为何要对你说小心我的话。就算怀疑我,也真的是担心你,才好心提醒你,可难道不知道,我和你是亲戚关系吗?除非我杀人狂魔,要不然也不会丧心病狂对付你吧?所以说,这示警完全没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