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猪荣那件事后,苏简就一直安排暗卫保护着。
冯小喊了一阵,苏三才慢吞吞地出现。
“说,他去哪里了?”
苏三单膝下跪,冯小又吼道,“问你话呢,谁让你跪了?”
苏三只好躬着子,了鼻头,“主子他办事去了。”
冯小怒气如天雷滚滚,“办什么事儿?新房子伙后,要在家里住够三日的,他不知道吗?”
苏三唯唯诺诺,“是、是摘星的事……”
又是摘星!
昨日才回来,昨晚上与圆的房,此时属于新婚月期啊,有什么事就不能先放下,陪陪吗?
冯小又气又委屈,往地上的石头狠狠地踢了一脚。
结果悲剧了,那块石头有半截深埋土里,冯小非但没把它踢飞,反而把自己的脚给踢伤了。
只听发出一声尖,忙脱了布鞋去查看。
苏三想也不想,就转过脸去。
这是夫人第二次在自己跟前脱鞋。
上一次他把逐鹿书院的事一五一十跟苏简汇报,就连夫人崴了脚在他跟前脱鞋、勒令让他治伤这点小事都说了,结果,被主子罚了负重跑二十里,差点都跑断了。
思及此,他脸有些发白,又听得冯小带着哭音嘀咕,“真特娘倒霉,都出了。”
不理睬又不妥,苏三只能匆忙看上一眼,“属下去拿药来。”
“不用了,还死不了!”冯小冷声说着,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去。
苏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找王伯。
冯小的脚指头被踢掉了半边指甲,一直流,真的很疼,回到空的房间,想着昨日的温存,瞬间就掉了眼泪。
“臭男人,整日忙着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子都不见一个,要你何用!有本事你就别回来了!”
冯小一面哭一面骂人,拿了药又施展轻功回来的苏三在外边听个正着,莫名的有些同。
他敲了敲门,将伤药放在门口,自己躲了去。
在气头上,还是惹为妙。
冯小开门看见药瓶子,很想赌气不要,可脚指头实在很痛,生怕发炎影响出行,还是乖乖拿了。仍是气不过,又骂了几句。
躲在窗子底下的苏三暗自松了口气,掏出小本子,快速地记了下来。
因为主子代过,要他将与夫人有关的任何事,都要事无巨细地记下来,传给他的。
冯小不知自己边的人是个“卧底”,发泄了一阵,心里的气也消了。这时也明白,苏简如此急切离开,事定然是非比寻常。心里的怨气没有了,接而来的是迫——旱灾来了,苏简的伤也要治,必须要加快进京城的脚步才行了!
……
冯小在梳洗时,苏金玉在屋乱闯乱找,没见着苏简也没见着什么贵公子,冲出来瞧见胖子陈泽生,暗道所谓的贵公子竟长得如此磕碜,定然是村里那些子故意愚弄,将所有火气都发在他上。
遗传了吴氏的尖酸刻薄,又比吴氏聪明了那么一点点,所以骂人很有水准,陈泽生听得黑了脸。又从王大娘那儿了解到是个万人厌,便无所顾忌,让两个侍卫将打了一顿,再扔回老苏家,还放下话来,如果再出现在冯小跟前,就让苏老大再无生意可做。
苏老大是苏老太的命子,又是老苏家的希,这个威胁像踩着了的痛脚,当场就打了苏金玉一掌,且再三保证才算了事。
冯小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吃过午饭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便去了伙房忙碌。
对食有莫名的喜欢。无论心多么不好,只要进了厨房,就能安静下来,仔细地理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