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了鬓间,又说道,“只是,白马村的人有些排外,我们冯家又是外来户,他们一向不太待见我们,等我们收农作的那日,以防他们哄抢,还请各位乡亲帮帮忙一起去地头看着。”
一乡亲忙说,“这个没问题。我听小清说,那番薯的头和、全都可以做种子,我们可以去捡回来种下的。”
另外几个乡亲连忙附和。
冯小笑道,“没错的。而且,像花生、玉米、辣椒等这些农作,全都耐干旱的,拿一小部分出来,都能当种子了呢。将所有的荒山野地全种下,头两个月勤快些打理,之后或多或都有收的。”
“对对对,小说得是。只要河水不干涸,我们都能挑水去浇灌,比稻谷容易伺候多了。”
所有人纷纷赞同,一张张黝黑的脸上满是向往与喜悦。
“好好好,那咱们眼下先好好一顿,晌午后,咱们就开始行动!”里正笑着说道。
覃氏闻言,也笑着说,“才建了新房子,手头不是很宽裕,只做一餐酒席,菜肴也不多,不过米饭却是准备充足的,各位客人尽管放开肚皮吃喝!”
众人纷纷笑了,“覃娘子客气,你们这样就已很大方了。”一般人家办酒席,菜没多,饭也按照人头算好,一人顶多一碗而已。冯家这样饭菜管饱的,除了苏家、申家,这附近几个村里,可没哪户人家能做得到。
“覃娘子,你放心,这回吃了你家的酒席,我一定给你们家的小子全说上亲事。”有个婆的妇人笑道。
“王婆,就只是说小子而已吗?那几个姑娘能干又漂亮,你咋不动心?”有人打趣道。
王婆叹气,“哎,你们不知道,冯家的这几个姑娘跟们大姐一样能干,早被石窝村与金旺村的小伙子给惦记上了,哪里还到我说?”
“啊?冯大,那赶让们的哥哥亲哪,可别耽误了姑娘的终生大事才是。”有人嚷嚷道。
一般人家都习惯按照顺序来,让年长的儿先亲,不然会被视为不懂礼教,被人诟病的。
冯小当初是特殊况,又是冯婆子作的主,旁人不好说什么。可下面这些小的,却不能再乱了规矩。
这时,就有人笑道,“苏大喜,你家里那小子不是才十四么,想打人家姑娘的主意,也早了些吧?”
苏大喜瞪眼,“什么早,我打听过了,小清姑娘今年也十五了,年纪刚刚好呢!”
“哈,小清姑娘可是大掌柜,管着好几个作坊铺子呢,你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啊你!”
“呸,你狗吐不出象牙来,大掌柜也是要嫁人的撒。再说,要吃也是我儿子吃,可不是我。”
众人全都大笑起来。
同时又有人替冯家儿郎屈,“你们一口一个姑娘的,人家兄长全都没娶亲,你们半个字没提,就这么不待见吗?”
“嘿嘿,谁说的。人家几个小子也是人中,这几日都有人上门说亲呢,这新房子建好,只怕门槛都要踏烂了,应该很快就能定下了,哪用得着你们心?”
“也是,这冯家儿郎个顶个的好,当初如若不是家里穷些,也不至于被耽搁至此。哎,可怜这些孩子了。”
“今个儿是大喜日子,还提以前那些糟心事作甚?”
“……”
宾客们七八舌地说着,冯家一群小辈早不知躲哪儿去了。何志凯、陈泽生等人也被家里婚过,却从未见过如此被一群人讨论的,个个都暗笑不已,方璐更是追在一群小姑娘后,嚷着要娶了们做媳妇。
冯小清等人早知是儿,却被这样调戏,真是好气又好笑。
然而,就在众人沉醉在这欢乐与和谐氛围中时,一群披麻戴孝的妇孺捧着牌位哭哭啼啼地从不远走来,口呼,“冯大,还我叔父、父亲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