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服先种了番薯、这个月就能收的人家,将番薯苗送一些给村人种下;二,河里没水的,想办法找到地下河,挖山渠、用竹筒引流灌溉;三,去挖山药、魔芋、野生木薯等这些卖给石窝村,那儿再多都收。
因及时采取了措施,北县的百姓还没走到绝境。
而北流省的其他地区就没那么幸运了,陆陆续续有饿死的人数上报,流民、匪寇越来越多,知府忙得焦头烂额。
偏偏此时那些贪污吏囤积居奇,粮价高居不下,将百姓往绝路上,便生出更多的问题来。
在这种况下,灾最轻的北县,便了一个人的大蛋糕。
这一日,夕阳西沉。
在省城通往北县的道上。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在寂静的小路上缓缓驶来。
马车灰扑扑的,四周围着重重帷幔,只有一口小窗垂着块半明的纱巾,隐约可见里边坐着人。
路两边的植被或是干枯或是伏倒在地,几只蝉在树上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唤,天空寡淡,无云也无彩。夕阳像垂暮的老人,有气无力地落在了山顶上。
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生气。
而在马车过一山坳时,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堆乱石。
尽管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赶车的陈六心里仍是十分张,他地握住了缰绳,让马车慢慢停下,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此时无风也无声,空气中却似有什么在悄悄酝酿。马匹似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开始躁动不安地踢蹄。
陈六悄声道,“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
马车响起一妇人慵懒中略带倦怠的声音,“小心些。”
陈六应了声,抓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下意识了有些干燥的,却隐隐有些沸腾起来。或许,人的骨子里都含有嗜的因子吧。
马车在乱石堆前停住,时间反复静止了。
陈六往山上看了一眼,陡然,有箭矢从他正面来。
“趴下!”他边忽然出现一名黑人,举剑去挡。
他很听话地照做了,夫人边一直都有能人在,反正他早已见惯不怪了。
然而,接着便有更多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来,叮叮当当被黑人击落,有两枚却直直到他脚边,深深、座板上,顿时,他心里就慌了。
方才他们在离开省城五十里就遭遇到第一波伏击。贼人不多,像是流民,实力却很强,被夫人边的暗卫击退后,也不追击,看着他们离去。夫人说,他们不是流民,实力也有所保留,或许还会在前方埋伏。
他们打不过暗卫,人却很多,分出几批在这路上伏击,目的是击毁他们的心理防线,令他们有机可乘。
之后,他们果然又遇到一批。
眼下是第三批。
可,前面的那两批人都只是手持扁担或者斧子、铁揪之类的农,简陋,没有什么杀伤力。
可眼前这一批竟出动了箭矢,一些江湖帮派或者兵才有的武,很明显的,前面那样只是为了让己方麻痹大意,这回才是真正的有备而来。
几个暗卫忙着在四周挡箭矢,可眼前的黑人只有一个,即便他分乏术,也难以抵挡吧?
这样一来,车厢不就了靶子吗?
他急了,大声喊,“夫人,你快出来逃吧。”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从四面响起震天的嘶吼声,“杀啊!”
见箭矢无法对冯小等人造伤害,在四周伪装流民的人从草丛堆里冲了出来。其中有两名竟会轻功,几下便飘到车前,挥刀既砍。
一道寒亮起,这名贼人的头便飞了出去,鲜喷洒,陈六溅了一。
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名黑人悬空立在他头顶,双眸寒冷似冰,手中持着一把宝剑,上边沾上的鲜,正“滴答”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