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开起来时,王桂花也想去做工,可崔翠、六婶儿清楚之前与冯小有过矛盾,死活不收;王桂花恼之下,着自家男人上山挖山货,却不慎摔断了。没钱治不说,婆婆也跟着过世了,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觉天都塌了。好在,虽然虚荣贱,可为了风雨飘摇的家,为了嗷嗷待哺的孩子与不能行动的丈夫,咬咬牙,亲自去苏家跪在了大门口,求冯小原谅。
当时冯小并不在家,仆人出来劝说,却是不信,一直坚持跪着。王伯不忍心,给冯小传了消息。等从外边赶回,王桂花已跪了三天两夜,一见到,话都说不了,直接就晕倒了。
冯小当时惊愕不已,压儿就不记得这人了,没想到崔翠与六婶儿却还为了公报私仇。
后来王桂花自然也就留在了作坊里做事,冯小还先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给安葬婆婆与治丈夫的。
这事儿在村里还了谈,无人不赞冯小大义与王桂花的能屈能。
可是,正当日子安稳了些的时候,的娘家人找来了。
夫家遭变故,改变了自己;可的家人却仍然自私懒惰啊!在家不干活不说,还时常出去惹事,不是与邻居吵,就是撵追狗,小孩还老欺负村里的孩子,把家弄得飞狗跳。
这不,大哥竟被逮住了,尽全村人的唾骂,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份工作,估计也要黄了。
可这还是其次。
严重的是,里正说了,糕点作坊做的是吃食,事关千万人的健康,平时由不得半点马虎,不然出点问题,全部人都有可能掉脑袋;可亲哥王桂华竟敢在里边做手脚,这不是要害死人么!
王桂花早上得到的消息,亲哥被关在村里设立的小黑屋里,则完全吓懵了,疯了似的跌跌撞撞往苏家跑。
也不知自己找冯小能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如若不干点什么,真会急死。
仍是一言不发地跪在大门外,房门往层层通报了进去。
……
冯小与苏简在驿站休息了一晚上,人总算神了,一大早便继续赶路。先去了镇上,叮嘱留守在那儿的两个哥哥明日回家一趟,再去米粮铺又定了几百斤粮食叮嘱送到娘家去以备不时之需,才往村里赶。
可是,才将将走上通往村里的小道,又从两旁的丛林中跳出一帮蒙面人来。
他们手持斧子、大刀等重型武,虽然裳破烂,形瘦削,可双目四溢,一瞧就知是会家子。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也就是打劫的。
冯小听着这陈词滥调,实在忍不住吐槽,“这凡是打劫的,千百年间就会这么一句,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年头什么都不好混,就是打劫,也要长点心,点真材实料出来才能服众撒。”
苏简淡淡地来了句,“媳妇,我想,以他们的实力,那是相当能服众了。”
“实力?”冯小往窗外瞧了瞧,“好吧,看起来的确很厉害的样子……可是,他们能不能麻利点,打完走人啊,我们还急着赶路呢,离家这么久了,归家似箭呢!”
外边众人齐齐黑脸。
哪个被打劫的不是惊慌失措、痛哭流涕求饶?竟上赶子要别人快点动手劫自己,这人不是傻子吧?
还未曾遇到过如此彪悍的子,一群劫匪反倒踌躇了片刻,握了手中武,才齐声喝道,“留下马车与钱财,你们便可自行离去。”
咦?
这伙匪人怎么跟之前的那些不一样?就只为钱,不打算抢人或者伤人命么?
不过,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苏简都不可能让他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