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不知道自己淋了一场雨就搞得人仰马翻,等昏沉沉地醒来,看到的是窗外白茫茫的天地。
“哗啦啦”的雨声响在耳边,一时之间,有种不知在何之。
静静地躺了一阵,的意识逐渐回归。
想起了这个异世,想起了这间大屋,想起了不久前的干旱,和昏睡前那一场淋漓酣畅的淋雨。
记得淋雨后,洗了热水澡,换了服,子便逐渐变得沉重,接着上床躺下……
所以,这是睡了一觉吗?
现在是白日了,雨还未停吗?苏简去哪儿了?
想掀被而起,可发现浑酸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微微一怔,将视线收回,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苏简、以及自己手腕上贴着的黄符,放在口的铜镜、玉佩、古玉等等。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倏然心惊,“相公,我怎么了?”
明明是用力地大声说着,可发出的声音却虚弱如猫。
苏简有些茫然抬起头来,“媳妇……”手下意识地向的额头。
脸上闪过喜,“总算退烧了。”
他双眸泛着猩红之,半边脸上有压痕,下满是胡须茬子,样子疲惫,似好久没睡了。
抓住他的手,“相公,你怎么了,不,我到底怎么了?”只有自己才令他如此心。
“你高热,睡了三日。”他轻描淡写,脸上却是如释重负后的轻松神。
“哦。”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发木的脑子,过了片刻才完全消化接收到的消息,双眸倏地瞪大,“你说什么?已过去了三日?”
瞪着窗口,那外边分明还下着倾盆大雨,且没有丝毫减弱之势。过了三日,雨势还这么大……
难道真让他们猜中了,接下来会有一场可怕的水灾?
抓住他的手,着窗外目惊恐。
苏简反握住冰凉的小手,“事还没有到更糟糕的地步,先别担心。”
脑子有些昏沉,浑着一无力的疲惫,只缓缓地点了点头。
苏简吩咐佣人打水过来伺候。
冯小沉默了一阵,又举起手上来,出那黄符,“相公,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简淡定地道,“这是冯大夫的意思。他见你高热不退,说你或许是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我派人去一道观找了这些东西来,放在你上。”
他不想让知道自己撞了邪而徒增担心,也不想知道自己提前做了准备,心安理得地把一切都推到了冯大夫上,很自然地将上的黄符撕下,把护心镜收起。
冯小缓缓举起玉佩,“那这个呢?”明明记得放在柜的棉被里的。
苏简脸上总算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他清咳了声,“你当时烧迷糊了,哭着要喊妈妈,我哄不好,想起你很喜欢这玉佩,便去翻出来陪你。”
一听他提到“妈妈”这个词儿,顾不上琢磨他的话,因为心虚了。是很想家,想父母,可是,来这里一直藏着掖着不敢流半点。没想到,自己发一顿高烧就抖了出来,要是苏简详细问起,那该怎么办?
干笑两声,“我是真的烧傻了,把以前从书上看到的一些奇人异志的容都嚷嚷出来了。”
好在苏简也有些心虚,也不是很在意说了什么,这时婢端了热水巾鱼贯而,两人一时陷了沉默。
……
冯小全然不知原主来过,也不知方遇为何突然就接连几日没声息,因为眼下最令忧心忡忡的是,这一场大雨下得又快又急,导致许多人来不及做准备。很多地方发了洪水,估计伤亡的人员也有不。且持续了五日仍未有停止之势,只怕这场水灾,会比预想中的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