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源一沾上枯叶,竟立刻燃烧起来。
头子一阵后怕,如果这枚箭矢在他上,此时被烧的人就是他了。
“放下武,饶你们不死!”那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再次响起,吓得他赶扔了手中工,双手举得高高的。
头子都投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大势已去。
其他弓箭手也纷纷放下了武。
……
此时,在通往镇上的小道上,一辆灰扑扑的小马车,正快速地前行着。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安静的深夜里,特别刺耳。
“夫、夫人,咱们这样,真、真的好吗?”荷香抱了小包袱,满脸的惊恐不安。
“你要是怕你就回去吧。”冯小冷冷地道。
“可、可是,您这样,老爷会很担心的。”荷香又鼓起勇气说。
“他如果担心我,就不会把我软在村里了。”冯小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
那天晚上,两人吵了一架后,回了娘家。第二日,苏简带着一大堆礼品上门,也不知他对自家爹娘说了什么,结果是他将自己扛走,爹娘还笑脸相送。
之后,以外边危险为由,让呆在家里。
昨日,得知庞向怀有所动作,他又让人将送到崔翠家住下。
而这些尚且能忍,可最让抓狂的是,他竟推了去逐鹿书院开饭堂的事!
这件事是从苏三里套出来的,想找他求证,可他又早已外出,连带着苏三苏四等人也不见了。
焦躁、愤怒,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快疯掉了。
暗地里让苏逸远买了辆小马车藏着,等待机会逃离。
而今晚上,知道机会来了。
事先便得知庞向怀派来的杀手就在路上,部署好了一切后,说回村里,实际上已坐上了隐藏在小道上的马车。
而苏家所有人忙着从地道里撤走、再回到村里,一切都乱糟糟的,很有人会注意到。
即便有个别人想起,例如梅娘、王大娘等人,也会以为在崔翠家歇下了而不会特意去打扰。
万幸苏简可能没想过会逃跑,只安排了荷香在边。为了不让荷香告,只好带着出逃。
虽然知道这深更半夜的,自己主仆,连带着陈六在,全不会武艺,走在路上很危险,可是,顾不上许多了。
苏简这相当于软的行为,深深伤害了这个自由的现代人。
更何况,正生着气呢,他不解释不哄不道歉也就算了,竟还将关起来?简直是想气死找坟拜!
荷香瞧着夫人那可怕的黑脸,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却仍鼓起勇气,替男主人说话,“夫人,老爷他也是为您好。您方才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埋伏在苏家周围,要不是老爷提前得知他们的计划,只怕咱们都着了道呢,多危险啊!而且,这外头有多乱,您不是不……”忽然车猛地激烈晃了晃,荷香发出一声尖,接着便听见陈六因张而变得尖锐的吼声,“夫人,有埋伏!车子被箭扎破了!”
冯小的心陡然发,那些贼人不是全都涌去围堵苏家了吗,怎的在这儿还有?
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算是体会到彻底了!
怎么办?
心念急转间,凭着本能大喊,“陈六,赶找地方躲起来!”又去拽起荷香,搂着,对外喊,“山上各位壮士,要钱要命,给个准信儿!”
“哈哈,苏夫人果然爽快。”一道犷的笑声从路边发出,“夫人如若自己乖乖出来,我等绝对不为难。”
“好咧,壮士。”冯小推开荷香,低声在耳边说道,“待在车里不要动,等这些人全走了,你再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