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着满桌的菜肴,道,“瞧这菜的风格,极像之前在老孙子远哥儿的满月酒上做的那些,难不这回请的大厨也是那冯娘子?”
众夫人一想起方才宁婉儿说的那些话,个个都讪讪然,笑笑不搭话,宁婉儿便娇声道,“老夫人,方才我们正是在说这冯娘子呢!”
“哦?说什么了?”老夫人赶放下筷子,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宁婉儿心里翻着白眼,不过是议论一厨子罢了,用得着这般重视么?
不过,的笑容仍然十分优雅甜,“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寻着个话题,大伙说说话罢了。”
谁知,老夫人不依不饶,追问道,“那都说什么了?”
宁婉儿神一僵。是很想一脑将冯小的不是全都抖出来,可是,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怎可学那些长舌妇一般当众说别人的不是?
方才虽然也有说,可前提是别人都在说,不过是装作顺口了那么一句话而已,损人的痕迹没那么明显。
眼下要直接说冯小怎么怎么的,自毁形象不说,如若传到燕哥哥里,也只会惹了他厌恶。
因此,斟酌再三,只保守的说道,“刚才众人都在说,冯娘子既能商又烧得一手好菜,实乃一名奇子。难得的是,夫君竟没有反对……呵,冯娘子的夫君对真是好呢!”
这小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暗讽冯小不守妇道,夫君惧?
袁夫人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向,似笑非笑,“冯娘子夫妇同是心地善良、商有道之人,自是投意合、琴瑟合鸣。可你一小姑娘羡慕人家什么呀?难不你恨嫁了?”
被这一番调侃,众夫人都笑了,宁婉儿一张脸也胀了猪肝。
老夫人又道,“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也难怪你对冯娘子不了解。是商不错,可得来的大部分钱,全部都投在帮助他人脱贫、赈灾救灾当中了。不说别人,就说老一家,也是他们夫妇救的。那一日,北县护城河缺堤,一淹千里,如果不是苏简带着一帮会武艺的侍卫及时赶到,相信在座的各位,会有不人在那一场水灾当中丧生。老这么说,你们同意吗?”
老夫人面冷凝,众人毫不迟疑的连连点头。
况且事实也正如此。
虽然他们离林县很远,可是洪水无,如同猛般扑向各地,他们避无可避,稍不留神就会被卷走。
当时苏简带着那帮人冒着大雨撑着竹筏,前来营救。大半夜的,洪水又猛,他们手无缚之力,差点被淹死。好在这些人全都会武艺,但凡有个别被洪水卷走的,他们便施展轻功,将人抱起,再送到安全地带。
如此几番来回,力耗尽,也依旧不眠不休的救人,他们当时谁人不动落泪?
眼下虽然过上了太平日子,可一旦想起那段可怕历,就如同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仍然心有余悸,而那里头的那一道道舍己救人的伟岸影,则深深的印刻在他们的脑海里。
如果不是眼下袁老夫人提醒,他们都忘了,那救了自己的正是这冯娘子的夫君呢。
而方才他们在做什么呢?
对冯娘子不屑和鄙夷来着!
忘恩负义,真是太忘恩负义了!
“老夫人您放心,冯娘子夫妻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会铭记人心,在有生之年定会报答。”一个个连忙忏悔、宣誓,才令老夫人神稍缓,可是宁婉儿心中却更恨了。
装作很是懵懂天真的说道,“婉儿愚钝,婉儿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带领侍卫救人的是冯娘子的夫君啊,可这和冯娘子有很大的关系吗?”
“呵……”老夫人眼里划过嘲讽之,冷笑一声,“去救人的是苏简与侍卫,可是,侍卫却是冯小挣钱养的。如若冯娘子没有商,没有养侍卫,那么当日就救不了我们这些人,这其中的关节,稍微用点脑子就能想得明白的……小姑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