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很是遗憾的叹气,“哎,我这不是陪我们家小姐、爷上京省亲吗?从北流边界开始走的水路,路上小姐病了,是在水上耽搁了一个多月,什么信息都到不了我的耳朵里咯!”
“既如此,客赶上找出房间,让您家小姐与爷歇着,小的停了马车,立刻就提热水上去。”
“嗯,有劳小二哥了啊!来,这是赏你的!”王叔很大方地递出一串铜板。
小二也不客气,接过就放回怀里,王叔又说,“我有个同伴,今早上吃坏了肚子,方才马车一停好,就去你们院子里找茅房了,待会儿你要瞧见他,帮我跟他说一声,我们在上。”
“好嘞!”小二应的爽快。
“他子冷,不喜多言,不过他看到你,应该会主动问你的。”
“晓得了。”
小二披着蓑扎进了雨中,王叔看了他背影一眼,便抬脚上。
冯小与荷香早站在二的走廊等着他了,一直都瞧着他与小二在说话,只是哗哗的雨声中,听不见他说什么。
“小姐,爷,今日客栈客源满了,只有一间上等房和两间中等房了。小姐住上等房,只能委屈大爷二爷同住一间中等房。”王叔大步走来,将木质的地板踩得砰砰作响。
冯小点点头,那两名男子也微微颔首。
“如此,小姐与爷请随属下来。”
王叔拿着钥匙找到门牌号,让冯小主仆进了去。
往四周看了一眼,他忙拽着两名男子跟着进。
“此客栈十分不对头,为了安全起见,夜后,我们互换房间。”
“我不明白,为何不让我们贴保护着小姐?”达鲁着生的华国语言问道。
“你特娘的,男授不亲,不懂吗?”王叔一听这个就火大,让他与夫人同住?日后被主子知道,不削掉他半个脑袋不可!
他倏地觉自己嗓门有些大,又压低了语气,咬牙道,“再说了,我们夫人份多尊贵,怎么可能与你这个做奴隶的共一室?白日梦就别做了,赶的给我出来,省得被别人瞧见生了疑。”
“可是,房间很大,里外室用屏风隔开,我与苛穆睡在外头的地板上……”
王叔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咱大华国是礼仪之邦,学不来你们外藩那一套!”
达鲁搔搔头,还是有些不明白。
在他们国家,男都很热奔放,平时都是群结队的聚会、狩猎,有时还男同乘同一匹马,住一个帐篷。他不过是想离夫人近一点,好护着而已,怎么就白日梦了?
王叔生怕再与他说下去,越发没完没休,当下不敢多说什么,便拽着他俩走了,转那一刻,他几不可闻地快速说着,“夫人,待会儿苏七会隐在暗保护着,您放心。”
冯小垂眸,没看他一眼,即便是外边的人看过来,也看不出王叔有跟讲话。
过这么多次的危险,与王叔、苏七的配合,已相当默契。
冯小与荷香关了门,忙把湿的披风除下。上的服也湿了些,想等着洗澡再换,便赶去泡了两大碗热茶,喝了暖子。
可即便如此,还是觉自己置于冰窖中,冷得牙齿都打颤。荷香又翻出一件新的披风搭在肩头,才觉好了点。
不一会儿,小二敲了门,送进来两桶热水与两大盆火炭。
令到意外的,竟然还有一壶红枣姜茶。
“我家夫人方才瞧见小姐冷得发青,故而命小的送来,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小二说道。
冯小笑容清甜,“如此便请小二哥替我多谢你家夫人了。”
待小二离去,荷香关了门,便去给冯小倒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