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斜睨了一眼，“‘何家居’自然是何家人开的，你问这不是废话吗？怎的，你还认识咱老板？”
“有位名何志凯的公子，与小生有一面之缘，不知小二哥可认识？”
“呵，你说的应该是咱们曾的九公子。”小二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只可惜，只是曾。眼下那个废的一家，早被我们老板从祖籍里除名，赶出京城了。小子，我警告你，要想活命，便别在京城里提出那废的名字，不然不说我们老板会修理你，就是整个京城的男子，都会与你为敌。”
冯小早就猜测到何志凯一家与族里有矛盾，没想到竟是这般严重！整个京城的男子为敌？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啊！
眼下自难保，自然不会惹麻烦上，忙不迭对小二说，“谢谢小二哥的提醒。”
小二哼了哼，转去下单了，这种穷人的道谢，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荷香愤懑不平，小小地道，“夫人，这小二狗眼看人低，店里又抄袭了您的菜，想必那老板也不是什么好货，咱们吃个饭而已，何必看他脸？随便找个路边摊，都比这儿舒坦。”
冯小拿着筷子在头上敲了敲，“我出来不是为了吃，而是来做事的。”
荷香可爱地皱了皱鼻头，显然不信。
想了想，决定不纠结这种小问题，四周瞧了瞧，惊奇地道，“夫人，他们这儿的摆设跟咱们酒也很相似，门口进来有假山流水的盆景，有花棚……对了，还有说书的。”
冯小早看出来了，这一切全都模仿天字第一号酒的。
想必这里的老板是何志凯的族人，也知他开的酒挣钱，特意派了人去学的吧。只可惜，模仿的痕迹太重，又想保留一部分京城的特，反而显得不不类，失了。
虽然眼下看起来生意还行，可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生意应该再翻上一番才正常。
他们的位置靠窗，过半扇打开的窗户，能瞧见街道两旁致考究的房屋，以及许多茶馆、酒、当铺、作坊、银；街上行人如织、车辆川流不息，热闹与繁华的程度，并非北流省这些偏远省市能相比。
荷香长了脖子往外张，看到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连忙指给冯小看，兴奋得像个孩子。
小二端了菜过来，一瞧便知，他是个见多怪的乡下小子，脸上的鄙夷之再也掩盖不住。
把锅子往后藏了藏，对冯小说道，“穷小子，这一份黯然销魂香焖锅可要二十两银子，你确定你能消费得起？”
荷香倒了口冷气，这价格是天字第一号酒里的十几倍啊，二十两够寻常人家用好几年了！
瞧得一副见鬼似的表，小二脸上的不屑之越发明显，“不过，菜既已做好，你们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故意让冯小考虑，不过是想辱罢了。只是，如果万一真付不起钱，就把扣下在酒里打杂抵扣，而他可能会挨掌柜的一顿骂！
思及此，他越发不爽，把锅重重地顿在桌子上，汤飞溅了出来。
冯小脸一沉，“我是没钱付还是吃你家大米了，让你这般对待？”冷着脸，上出无形的霸气与威压，“道歉！”
小二原本还想反相讥，可转念一想，别看这小子平平无奇，可在京城里哪个又是寻常人？方才还畏畏一副穷酸样，可转眼间就变了，跟换了个人似的，搞不好是哪个世家公子出来体生活呢！
顿时吓出了冷汗，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便灰溜溜的下去忙碌了。
荷香啧啧称奇，“方才还很嚣张来着，可被夫人一吼，便立马怂了，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出门在外，自然是以和为贵。特别是在陌生地方，能忍气吞声，便尽量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