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黍满脸的轻蔑,眼珠子快翻到了头顶上,“瞧瞧,还说和小妹一家人呢,给个小单子小妹做就舍不得了,老哥,你这回总算出狐狸尾了吧?”
花寒:“老二,你就小人之心吧。你也知道,多人盯着这一杯羹,各种算计陷害,小妹没有这方面的,很容易被人下套,你别害了小妹。”
“切,小妹有我看着,怕什么!”
两兄弟吵个不停,冯小好说歹劝,总算消停了一会儿。去伙房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才摆上桌,便有暗卫来跟说,有莫老的消息了。
听了惊喜不已,忙匆匆出了厅堂。
只是一瞧见莫老的样子,吓了一跳。
穿着臃肿的袄子,发须凌乱,眼角有淤青,左脸颊肿了,裳被划破、勾烂,上有迹。
“这是怎么了啊?难道你又被劫到土匪窝里了?”
“哎,别提了,总之一言难尽。”莫老神颓然,“呼噜噜”将梅娘送过来的一碗汤一口气喝完,又把碗递给荷香,“再给老夫来一碗吧,可饿死老夫了。”
看样子似乎饿了好多天的样子。
“汤不饱,您要不先梳洗下,直接到伙房来吃午饭。”冯小皱眉打量着他,满肚子的疑,“莫文庭呢?”
莫老微微一怔,接着唉声叹气,“别提那小畜生了,老夫前脚才刚到,他后脚就来了,问老夫要洗髓丹的方子,老夫不给,就将老夫痛打了一顿,如若不是你的人及时赶到,老夫只怕要被他打死了!”
说着瞄了冯小一眼,又一脸的痛心疾首,“这小畜生,枉老夫对他那么好,将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这么多年悉心栽培,却培养出他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账来,简直是毁了老夫一世英名,令老夫祖上蒙。老夫定然会昭告天下,令这小畜生尽天下人唾骂,让这世上再无他容之所。”
冯小:“所以,他人呢?”
莫老:“老夫当时被打懵了,你的人赶到将老夫扶上马车后,便回头去找那小崽子算账去了,老夫哪里知道?”
冯小马上让人把苏三找来,“莫文庭呢?”
“回夫人,我们赶到时,只瞧见莫老在一辆马车里,四周并无其他人。”
冯小愤怒地瞪着莫老,“再问你一次,莫文庭呢?”
莫老哑然,似乎也很惊讶,“冲进来与莫文庭打架的那帮人不是你们的人吗?”
冯小又将目投向苏三。
苏三:“莫老,当时并无其他人,且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莫老一脸震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能啊,那小畜生没从老夫这儿要到方子,怎么会善罢甘休?他当时带了六七个人对老夫动了手,幸亏关键时刻来了一帮人,与他们打斗在一起,老夫被一后生仔扶上了马车,没过多久,就有人说搞定了,然后驱车把老夫带到了这里……老夫当时昏沉沉的,难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老夫不知道的事?”
苏三也是满脸困,再次重申一遍,“我等只瞧见您斜靠在马车里,四周并无其他人。”
“那就奇怪了……”莫老低头沉思,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冯小冷眼瞧着,角不易觉察地勾个嘲讽的弧度。
这里边肯定有人说了谎。
苏三不可能,那只有是莫老了。
淡然开口,“焕儿呢?”
老莫边一直跟着个药,名焕儿的。
“焕儿留在白马寺看着丹炉。”
“丹炉?你是说炼制洗髓丹的丹炉吗?你不是答应过帮我把洗髓丹炼好的吗?在这节骨眼上,为何要来京城?”
“废话,如若不是生怕你家男人熬不住中途挂了,老夫用得着吃这个苦头?”莫老左哼右哼,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