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瞬间,众人都呆住了,而那些打人的男子,或是被椅所伤或是了惊吓,等他们反应过来再次发起攻击时,里正便让村民将他们拿下了。
这五个穷凶极恶的男人,以朱氏的丈夫梁大为首,是专程来打冯小的。
“放开老子!冯小这个臭娘们居然敢打我的婆娘,老子要杀全家!”他除了耕种家中那二亩地,闲暇时间全在外头吃喝嫖赌。
今日与一班狐朋狗友出去耍玩,回来便听说婆娘被冯小暴打一顿带走了,顿时火冒三尺,带着一班人就冲了过来。
他原本打算先把冯小打得跪地求饶,然后再让赔偿自家婆娘的汤药费,此事便算圆满解决。
可没想到会出现苏简这个意外,令他的计划落空。被村民捆绑了之后,他仍不服气的吼,猩红的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恨不得将冯小夫妻碎尸万段。
冯小心里那个气啊,心想,老娘差点沦为你棒下魂,你还如此凶残,行!
“里正叔,报吧。”清冷的声音,使得乱糟糟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朱氏像条死狗似的扑倒在脚边,“不,苏简媳妇,千万不能报,如果我和孩子他爹都坐牢了,我的孩子就了孤儿了啊!”
“孤儿、孤儿,你别想用到道德绑架我!你如若毁了我名声,就等于毁了我一生,或许我连孩子都没有机会生呢!”冯小瞧了一眼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椅,愤怒低吼,“还有,梁大这一帮人,棒全往我上招呼,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如若不是相公,我此时哪里还有命在?所以说,想我不报?不可能!送你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朱氏明白冯小心意已决,不由得绝地嚎啕大哭起来。
冯小仍是气怒不已,一道沉澈的声音响在耳边,“媳妇,消消气,为这样的人气坏了子,不值得。”
冯小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苏简的怀里,鼻间闻到他上淡淡的药香与体香,脸蓦地红了,慌乱的离了开去,双手无措地握着,低垂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听见他低低的发出一声轻笑,又听见他对里正说,“事过已了然,一切但凭里正叔做主了。我媳妇到了惊吓,小侄便带回去歇息了。”一双大手就握上了的。
“唉,别,我,我自己走。”冯小脸红耳赤,不习惯他的突然亲近,连忙挣脱。可苏简握得很,掰不开他的手,瞪他也没用,只能别别扭扭的由他了。
可这一切落在别人眼里,就了耍花枪、打骂俏。
啧啧,在这个年代,哪怕是夫妻,也不随便牵手的啊!真是伤风败俗!
里正却想,这臭小子,与媳妇不错啊!可一切皆因他媳妇而起,拍拍屁就想走人?没门儿!他了角,说,“苏简啊,别急着走啊。你媳妇是害者,愤怒是有可原。可你是一家之主,此事如何解决,说说你的意见吧。”
“叔,你问我啊?我建议不报。”苏简的眉目都漾上了笑意,可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梁大等人作恶多端,眼下更是草菅人命,直接一把火烧死了算数。至于朱氏……诬陷我媳妇出去卖,说不定是自己存了这样的心思。我看倒不如全,把送到冯妈妈那儿,卖所得银两,足够养大的孩儿了。”
有些偏僻村落,如若村民犯了过错,里正或者村长可以按照村规或者族规进行置。即便人死了,家属告到府,府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予理睬。
众人听了倒口冷气。刚才还在想冯小心够狠,可没想到的男人还更狠,这一对夫妻都是狠角啊,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了。
里正也十分无语。他那发小苏老头夫妻出去十几年,归来时,苏简都十来岁了。他对苏简这孩子了解,只知他又病又残,平时很出门,以为跟苏老头夫妻一样良善,谁知却是个腹黑的主。原本还想着他松松口,好对朱氏夫妻网开一面,眼下是不可能了。把人烧死,良为娼?他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