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定定地看着他们,而后手指着他们,怒声道,“方才见到图纸时,个个如狼似虎两眼放,一听朕说此图纸乃是子所作,便又迫不及待的全否则了,你们是墙头草吗?武到底能不能用,你们不会用眼睛瞧,用脑子想的吗?没用的东西……”
皇帝这回是真气坏了,对着几名大臣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直把他们骂得灰头灰脸的,不敢吭声。
冯小给方懿使个眼,方懿心神领会,让侍去倒了参汤过来,趁皇帝歇口气的当口,递了上去,“父皇息怒,喝杯茶润润口。”
皇帝也是骂人骂累了,顺着台阶便下了,只是接过参汤仍不忘再骂上两句,“一个个的,全都是小人之心,一叶障目!尔等见过哪个国家如此大方,会派细来送武方子的?派几个人扰乱朝纲,收买笼络人心岂不更容易达到目的,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还把自己完全暴出来吗?没有脑子的东西!”
皇帝喝了一口参汤,见他脸上稍缓,冯小便道,“皇上,此事由民妇而起,让民妇说上两句,可以吗?”
皇帝瞧镇定自若,火气一点点压了下去,“冯娘子,请讲。”
“诸位大臣也是忧国忧民,赤子之心,才这般直言不讳,皇上您应该为有这样的赤胆忠心的臣子到高兴才对呢。而且,民妇乃一妇道人家,他们不相信民妇,也是有可原的。这样吧,不如皇上授权于民妇,让民妇自己去将武样本做出来,过检测后能用,民妇再以本价卖给朝廷,您看可以吗?”
众大臣听了又是一愣,接着又都心思活络起来。
皇帝面狐疑,“你以本价卖给朝廷?那你辛辛苦苦,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你图的是什么?”
冯小莞尔,“皇上,这样一来,民妇便得到‘皇商’的称号,将会得到更多的商机与合作机会呢。”
“哦……”皇帝不懂商,对于利益链的问题,很难能理解通,只是觉得制造武这件事里头实在是没什么油水。
可瞧这妇人竟十分满足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怜惜。如此的淳朴坦诚,比一些表面忠心,暗地里却不知搜刮了多油水的员来说,不知道要多倍。
然而,冯小这么一说,这些大臣又不干了。
“武用于战场上,稍有差池,都会导致人员伤亡、战事失利,如此重要之,怎可你一妇人之手?真是笑话!”
“你们商贾唯利是图,为了利益最大化,往往工减料,糙滥造,怎么可能会将武外发给你们!”
“真是好大的胆子,把主意都打到朝廷来了!当工部、有弓局、箭局的人都是死的吗?”
冯小:“……”真是好无语。
一直冷眼旁观的方懿缓缓说道,“那依各位大人的意思,此事该如何解决?”
几个大臣顿时哑然。
好一会儿,吉安才小心地试探地道,“太子爷,这些武的图纸来路不明,也不清楚画这图纸的人背后的动机,因此,臣建议,不以理会罢。”
方懿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工部尚书,那孤问你。你在快饿死的况下,如若有人赠与你一馒头,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吉安瞧着方懿那张妖孽般的脸,不由得心里发,很是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才道,“会先接收,而后再去寻找食,如若真的别无他充饥,最终也是会把这馒头吃掉的。”
“哦?你就不怕这馒头有毒?”
“毒死总比饿死的好。而且,很大概率,这馒头没毒。”
“好。那孤再问你,眼下咱们华国的境,是不是跟这将饿死之人无二?”
吉安一怔,随之慌忙跪倒在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