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四下里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仿若静止了,只是雪无声地飘落。
这空旷的走廊与宫殿冯小瞧着就觉得瘆得慌,想着宫门口离着不远了,苏三等人也等候在外,并没有什么危险因素在,便独自往外走去。
然而,离宫门口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在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大帮宫太监。
他们吵吵嚷嚷的,一面在争论,一面弯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冯小不动声地站定,四瞧着看有没有合适的遮挡藏起,可是已来不及,一个宫看见了,指给一个穿玄宫装的子看,“霓裳姑姑,那儿有一名陌生子。瞧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还带着面纱,莫不是哪个新宫的,闯到这儿来了吧?”
最近太子选妃,许多子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虽然们都被安置在宁慈宫,可也不排除有个别子摆脱束缚,独自跑出来的。
其他人听了的话,也都朝冯小看去。
那名霓裳姑姑略一沉,道,“走,过去看看。”
冯小瞧一帮人朝自己走来,暗道不妙,来者不善哪!尤其是领头一子,面容严肃,一瞧就知道不是个好相的。
“你是何人?”霓裳声音刻板,隐含威严。
冯小只好道,“我是太子府的人,在此等候太子出宫。”
然而,话音刚落,一帮宫全都讥笑出声。
“谁不知道,太子自从大病一场之后,从未出过景华宫。他以往进宫,从来都是独自一人前来。只有偶尔外出,才带两名侍卫。你说在这儿等他?你谁啊,好大的脸!”
“莫如姐姐,还用问么!呀,要么就是不自量力想在此守株待兔勾搭太子,要么就是在说谎。而为何说谎,定然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而替自己掩饰咯!”
“真不敢相信啊,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这宫里来了。皇宫守卫森严,寻常人难以靠近,说,是谁带你进来的!”
一名长着吊梢眼的宫撇了撇,“霓裳姑姑,这小贝戋人图谋不轨,为了太子的安危,理应带下去严刑拷打,供出其背后的主谋才是。”
霓裳眯了眯双眸,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此的?夏华王爷今早来见圣上,在此附近丢了块玉佩,你可曾瞧见?”
冯小低眉顺眼,“回这位姑姑,我才刚到此,并未留意。”
“你才刚到?骗谁啊,我瞧你都快站了夫石了。霓裳姑姑,你别听这小蹄子的,咱们把这四周全找遍了,什么都没发现,定是拾到王爷的玉佩了,您让人好好搜搜的吧。”
霓裳上下打量了冯小一圈,道,“你是自己乖乖出来,还是让我们搜?”
冯小简直气坏了,双手环,斜睨着,“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栽赃、冤枉诬蔑人,你们就这点素质?只可惜,我既没有拾到玉佩,也不会让你们搜。”
“你!”在宫里,除了那些妃嫔公主,哪个敢这么嚣张啊,即便是老练的霓裳也被噎得说不出口话来,心里愤怒异常。
夏华王爷方浩丢了玉佩,回去后大发雷霆,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寻找,未果,不得已才亲自前来。
找了大半日,也还是没有结果。
方才想着有名陌生子在,如若栽赃给,自己便能逃过责罚。即便在审讯过程中,把人打死了,王爷也不会多过问一句,顶多暗道一声晦气罢了。
方浩是皇帝继太子之后,最宠爱的儿子,而是皇贵妃派到方浩边的,平时宫里谁人不让三分?
然而,却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平民子跟前吃了瘪,这教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特别是那冷漠不屑中又带着几分讥嘲的眼神,仿若看进了的心深。这使难堪、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