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是谁,到了宫门前,全都被挡了回去,哪怕你抬出皇帝来,也没人给半分面子。
有个别妃嫔仗着份想闯,被军带回皇帝跟前,直接被削了封号。
顿时,所有人都吓住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一般是犯了大过错之人,才会削去封号的啊!
不过是在外头闹了闹,便将自己的一生都毁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这表明,这景德宫里头的人,即便是皇帝,也对礼让三分!
可这样一来,越发令人忌惮了。这时又有人猜测,这其实是皇帝金屋藏娇,不过是用太子府作为障眼法,以护那子周全。
护得这么实,极有可能,此子怀有龙种!这样一来,那日皇后在太子府大闹一通,也说得过去了。
可是,这时又有一说,其实是莫神医与一名神子居住在里头,那日从宫里出来,好多宫人都看到了的。
至于莫老与这名子的份,有的说是父关系,也有的说是侣。甚至说那子怀了孩子,莫神医老来得子,十分谨慎,特意请了皇上派了重兵守着。
就这样,宫里传来传去,搞得人心惶惶,就连不知的皇贵妃都暗暗生了疑,让自己父亲的党羽,旁敲左击的在皇帝跟前套话……
每个权贵人家,都派了暗卫守在外头,截获最新、最真实的消息回来。
而这一日,临近晌午时,忽然一顶青灰帷幔的马车,缓缓从里头使了出来。
所有人如临大敌,正想方设法要探知里头究竟是什么人时,一只苍老、糙的手掀开窗口的帷幔,探头出来,出一张皱纹布的老妇人面孔。
抬头看了下天气,出一丝微笑,喃喃自语,“贼老天,总算放晴了。”声音也是苍老无比的。
接着扭过头去,说,“老头子啊,来了宫里许多天了,皇上天天找你,都不知道聊些什么,好在今日终于可以出宫了,不然可要闷死我老婆子了。”
拽着帷幔的手稍微抬了抬,让窗外的人恰好瞧见一白发鹤的老翁,正不耐烦地瞪着。
老妇人眼角了,他才不不愿地哼了声,“去哪儿待不是待,就你娇惯!”说着转过脸去,不再看。
老妇人一脸的伤,“相公,老跟了你才半年不到,你便这般对待老,真是令老太失了!都说年夫妻老来伴,难道就因老当年没选择跟你,你才这般对待老么……”幽幽叹了口气,似失极了。
而那老翁满脸厌烦,干脆转过,理都不理了。
老妇人形微微颤了颤,拽着帷幔的手也放了下来,哀愁的叹息声再次响起,“莫知了,你……哎!”
窗外藏在树木上的人不说道,“这定然是莫老与他背后那神的子了。去,说什么是个妙龄,竟然是个六十岁的老妪,那些人也太夸张了点。”
“怎么觉莫老很嫌弃这位妻子似的?”
“这不废话吗?换你娶一名老掉牙的老太婆试试?方才你没瞧见那老太婆的笑容,比鬼还恐怖!了比城墙还厚的,一笑扑簌簌的往下掉,皱纹深得跟沟渠似的,牙齿都掉没几颗了,,简直是老子的噩梦!”
“想不通莫老为何要娶这么一位老婆子,以他的份地位,即便是妙龄也娶得呀!”
“谁知道。人总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吧。”
“谣言果然不可信。皇上与太子派那么多重兵把守,想必也是为了确保莫老的安全吧,毕竟莫老的徒弟遍及整个天下,可容不得他有闪失。”
“……”
得到的结果太过出乎人意料,一群人暗卫也不管是哪家的,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吐槽个不停。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帷幔放下来、那老妇人发出两声叹息后,角忽然不控制的上扬,接着咧开,无声地、毫无形象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