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客气地拱手,“有劳公公。”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侍面不改地收下,只是腰弯得更低了一些,毕恭毕敬地道,“苏公子请先在这儿坐一会儿。”
方浩瞧着怒气加,他给钱那小贵子,却丝毫没领;而眼前之人给的,却堂而皇之收下了,这是搞区别对待吗?
可是,要搞清楚,他是皇子,皇帝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才是那个被区别对待的人才对吧?
而眼前之人,一瞧便知是个穷酸平民,凭什么反而卖他的账呢?
“李公公。”方浩不信邪地把侍住,一沓银票递过,“麻烦去替本王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有要事相禀,看能不能让本王现在进去。”
李公公却见鬼似的避开,“王爷莫急,奴婢这便去通报。”里说着敷衍的话,急匆匆地往里边而去。
方浩气怒加,偏偏这里是皇帝的偏殿,他还得维持形象,发不得半点火。扶着额头暴躁地走来走去,他忽然停在苏简跟前,打量着他。
眼神犀利又尖刻,“你是什么人?”
苏简挑挑眉头,并未搭腔。
他底下的人查探到,冷淼已与站在了夏华王爷那一边。而冷淼已被皇帝止出府,在谷风刺杀太子之事还未尘埃落定时,他都不能出来。因此,眼前此人,便是他撺掇来的,夏华王爷吧?
速度倒是快!
幸亏媳妇发现了那两个黑人的行踪,继而快速地做出应对之策,不然此时必定是被他捷足先登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既是敌对关系,他也无须给方浩好眼瞧,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抬着滞重而缓慢的脚步,缓缓走至椅子旁,再缓缓坐下,动作生而似隐忍着痛楚,像是初次蹒跚学步的孩子。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仅仅只是脸上的微微动,并没瞧见他的有多大的表。
方浩脑子里突然似有惊雷在炸响:双不方便,人冷傲矜持,眉骨上有道疤痕……这不是苏简么?
可他怎么是一个人,不是说还有两个古泊国人吗?难道在外头候着?
正要派人去外头瞧瞧,那李公公出来了,“皇上宣苏公子进去。”
方浩一听急了,再次上前塞银子,“李公公,是本王先来的,按理说,父皇应该先接见本王才是……劳烦您再同父皇通传一二,本王实在是等得太久了!”苏简独起来,这里头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必须赶在他跟前见到皇上!
不料,李公公将他持着银票的手推回去,“王爷,皇上早先已在接见苏夫人了,眼下苏公子是来找他娘子的。”
所以,皇上让他进去,是看在他面子的份上?
皇上再也不看他,带着苏简进了去。
方浩气得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冷静下来,仔细捋了捋这蛛丝马迹,他隐约觉得,许是苏简提前知道了冷淼的计划,因而做出了应对!
可是,窝藏敌国细,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即便他让冯氏提前带着人来见父皇,父皇也不会轻易信了他吧?
方浩百思不得其解,此时苏简已进了大殿,见了皇帝。
皇帝知他体还未复原,便让他起来说话。
而冯小的一双眼珠子都黏在了他上。
他前两日坐在椅上,都有些无力,可眼下就能行走了?是好得太快,还是他逞能?
眼里写满了担忧。
而苏简此时确实备煎熬。
他的双的骨筋脉伤得较为严重,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到钢刀上,痛得刺骨。
然而,他又不能坐着椅进来,这样与皇帝谈判时,气势先输了一截不说,万一出什么意外,他也不能立即护媳妇周全。而体上的剧痛,反而能让他头脑更加清醒,思维越发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