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跃跃试中着兴奋的小脸,好欠扁啊!
“啧,小人得志!哪位大诗人,上去把这妖孽给收了!”
“瞧他这小模样,迫不及待要人了,好气人啊!”
“不过侥幸胜了一局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指不定是就请哪位大儒帮忙作好的,暗地里背诵下来的呢!”
在闹哄哄的声音中,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小友才高八斗,老朽不才,特来请教。”
一形魁梧、鹤发的老翁,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上台来。
众人一看,纷纷惊呼:“呀,梅瑞德,翰林院大学士,华顺年的探花,前年从朝堂退下,一直过着闲适的日子。不想,他竟然也会来凑热闹。”
“这才是真正的大诗人、文学大儒,那什么冯清就是个跳梁小丑,还比什么呀,直接让他滚蛋!”
“难得梅老也上场了,接下来应该会有更多人来了吧?”
“……”
梅老神烁烁、气红润,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冯小却没有忽略他眼底的。
竟把这样一位重量级的人请来,可见这背后之人,手腕有多高。
简单的问清楚份后,冯小便开门见山道,“梅大人,您先请吧。”
梅瑞德一手捋须,笑呵呵地道,“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学,老朽实在是佩服的很,小友先请!”
冯小便也不客气,双手抱拳,豪气干云,“梅大人,承让了!那在下便继续以‘梅’为题……”
底下忽然一阵哗然。
“又是梅,还有完没完了?”
“这家伙定是请人写了一堆咏梅的诗,梅大人不要上他的当,选择其他题目吧!”
“你说什么话呢,这天下能有几人的才学能比得过梅大人的?请谁写也难比得过大人吧?”
冯小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搞破坏的人,镇定自若的眸子扫遍全场,“既是不服,那便请各位出题目。”
众人一愣,竟真的开始在写题目了,“梅不能作了,就竹吧?竹子一直为文人墨客所钟爱,不知留下了多名诗绝句,此此景,来一首不错。”
“你傻啊,梅与竹都被称为四大君子,既请了人作好梅的诗,又怎会落下竹呢?”
“也是。瞧这‘天字第一号’酒即将开张,里边好酒好菜,不如就以‘酒’为题?”
“酒?不错,这个好。”
冯小闻言,问,“确定是以‘酒’为题了吗?”
“确定!”
“酒可是个好东西。”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凝神想了想,便缓缓开口,“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雪,能饮一杯无?”
众人无意识地跟着复述一遍,接着双目陡然一亮,一击手掌,“主人留客的诚恳与离别的不舍,跃然而上,好诗啊!”
“好好!待擂台打完,冯清小友能饮一杯无?”
“想不到,真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真的张口就来,完全都不带思考的!这回老大人可是上个钉子了。”
冯小等议论声过去,才问梅瑞德,“梅大人,不知您以何为题?”
梅瑞德深深地看着,神若有所思。
好半晌,竟然说,“小友才学过人,老朽不如你,老朽认输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老大人以前也作下不千古佳句,可此时在这年跟前,竟直接就认输?是不屑与这年比,还是真的不如他,这才示弱保存名声?
可这样不战而逃,就足够让他败名裂了啊!
冯小心中亦有愧。
搞这么个诗会,无非是想给自家酒拉人气而已。自知自己腹中并无半点才学,才引用了古人的诗句。可如若害得一些真正有才学之人到打击,名誉损,是真的过意不去了。